10家國恨失妻痛[第1頁/共2頁]

梁棟材傳聞,沉吟說:“他們知我在興元,必定到往興元報信去了。但不知他們可曾收得夫人骸骨在那邊?我本當即赴興元任所,奈病體難行,今先修書報知柳玭,就探聽錢乳孃等下落,便知端的。”

梁忠哭著回稟說:“夫人病體雖沉重,多虧醫人用藥調度。過了幾時,身子已是安康,便要起家。不想老奴也得病起來,不能隨行,隻要錢乳孃同柳府從人跟著夫人前去。老奴在館驛中臥病多時,直至剋日方纔痊可。正待趨行回家,隻聽得路上來往行人紛繁傳說:‘梁狀元的夫人被興元遣刺客來刺殺在商州城外武關驛裡了。’老奴吃了一驚,星夜趕至商州武關驛前探聽。剛好遇著老爺差往長安去的家人,也因路聞凶信,特來密查。那驛裡驛丞驛卒俱懼罪在逃,不知去處。驛旁住民說:‘興元刺客止刺得夫人一個,劫得一包行李去,其他世人未曾殛斃,隻不知夫人骸骨的下落。’老奴與家人們又往四下尋訪,並無蹤跡。”

梁棟材哭著說:“紅顏薄命,一至於此,若使半途病故,還得個棺木回家,今不唯生麵不成得見,並死骨也無處尋求,豈不令人痛殺我。早知如此,當時便不去應舉也罷,應舉落第以後辭了行軍祭酒的印也罷,隻為狀元落第,拜將封侯,到把一個夫人活活的就義了。”梁棟材日夜哀號,寢食俱廢,懨懨成病。

梁棟材大驚道:“現在卻如何?”

梁忠大哭回稟說:“若夫人當時竟一病不起,到還得個善終,現在卻就義得不好。”

梁棟材驚問道:“莫非夫人因這一病有甚不測麼?”

差往興元的家人回報說:“錢乳孃等世人並冇一個到興元,柳老爺也直待見了老爺的書,方知夫人凶信,非常哀思。寄語老爺休要過傷,可早到任所去罷。現有回書在此。”

梁棟材更加鎮靜,忙叫快說。梁忠一頭哭,一頭回稟說:“老爺,夫人自從那日離了長安,行不過百十裡路,俄然患起病來,上路不得,隻得就在近京一個館驛裡歇了,延醫調節。”

梁棟材看罷,涕淚交換,想道:錢乳孃等世人既不至興元,又不回襄州,都到那邊去了?柳夢蘭的骸骨,教我從那邊尋覓?刺客既像楊守亮所遣,當今守亮餘黨大半招安在興元,我何不依著柳玭言語,早到興元任所,當時,查出刺客姓名,緝拿究問,便知柳夢蘭骸骨的下落了。

張養娘回稟說:“老爺不必過傷,我想起來,既是刺客止刺得夫人,其他錢乳孃等俱未遇害,如何一個也不返來,莫非此凶信還一定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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