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秋嘲笑一聲,點腳一躍,身似輕雁,兩人鬥在一處,林子榮手指一掃,如同劍鋒,空中嗡嗡作響。
瞧著那邊篝火,花吟霜忖道這小子用心找死麼,一旦炊火升空,必有人找來,到時候豈不是走投無路,也罷,這小子自行找死,正和我情意,她踱步到了篝火前,拿起烤好魚肉便吃。
陸幽瞧了一眼,身形如風已在花吟霜麵前,刀鋒一拍臉頰,冷道:“你這女子,性子暴虐,不過本日之局也得謝你引世人前來,你滾吧。”
王仆誠呆坐在巨石上望著癡笑,就算不能與花師姐太靠近,就這麼看著也是好的。
這小子猶在他之上,苦鬥下去得不償失,一念至此,任長秋回身持續幾個騰躍,人已冇入樹林,逃之夭夭。
一言才罷,殺豬刀刀鋒如急雨落下,任長秋揮劍反對,敵手來的俄然,他接連退了幾步,方纔得了空地站定。
“嚐嚐便知。”任長秋嘲笑一聲,胸內一股熱氣上湧,嘴一張,一道氣蛇自口中奔馳,刺向劈麵。
本來這高冠博帶弟子派人跟蹤,早知陸幽並無伏兵,夥同世人返回,不料此時花吟霜同門剛好到臨,撞了個滿懷,陸幽早知,卻不動聲色。
說罷起家又捏著玉葉吹了一番,黃鸝脆響響徹樹林,王仆誠見狀詫異道:“花師姐,你還會這個。”正自讚歎,忽的轉念,急道:“花師姐,那些黃鸝聲都是你引來的麼。”
林子榮本來與任長秋廝鬥,已有不支,現在被人偷襲,全無防備,一刀掠過,腦袋落地。
花吟霜臉頰吃痛,這纔回神,麵色慘白,狠狠瞪了一眼,這纔回身拜彆。
王仆誠喜不自勝,花師姐畢竟人冷心熱,不算好人,望向陸幽,等她來拿主張。
王仆誠何曾見過這等場麵,眼眶一熱,跪地哭道:“陸公子,這些都是同門弟子,就算他們有錯誤,也罪不至死。”
“臭賊,誰知你們安的甚麼心,少裝好人。”花吟霜罵了一句,打斷王仆誠,冷道:“待會乖乖交出令牌,給你們個痛快。”
見對方氣勢逼人,林子榮心頭一熱,怒道:“任師兄,當真覺得你勝得了我麼。”
“你聽這山上黃鸝聲叫,玄武左峰險要,多是鷹鷲,就算有黃鸝早被鷹鷲抓去了,怎會有黃鸝鳴叫。”陸幽訕嘲笑道:“花師姐,我說的對不對。”
“她配不上你。”陸幽丟下一句話,單獨前行,王仆誠怯懦跟在身後,一言不發,兩人行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