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行乙大駭,轉頭一瞧,一人踏步而來,想起剛纔的疾如閃電一擊,後背發涼,當下不敢小覷,怒道:“來者何人。”
本來早有算計,朱翠翠心如死灰,羞怒道:“就算如此,我也要在你們這些賊子身上宛幾斤肉。”
這辯論的間隙,胡行乙認出陸幽乃是被朱翠翠先前綁了的小子,猜想這小子絕非朱翠翠幫手,心機一轉忙道:“豪傑,這朱門先前有辱與你,不若本日斬儘撲滅,已報你心頭之恨。”
胡行乙心知被這小子耍了,肝火上湧。“誑你爺爺。”
陸幽手中殺豬刀電光火石普通,掠過胡行乙後背,頃刻血霧茫茫,他縱身一躍,已在胡行乙麵前,殺豬刀刺穿喉嚨,胡行乙哭泣一聲倒地。
萬馬莊黑風莊匪盜聞聽,俱是一愣,現在長官已死,負隅頑抗也再偶然氣,世人皆是棄了兵刃,在不抵當。
朱翠翠語塞,故意頂一句,恐怕此人幾次無常,是以忿忿憋在肚子裡謹慎道:“就用本日萬馬莊黑風堂送來的這一箱金銀珠寶做斥逐費吧。”
朱門餘下世人擒了匪盜,陸幽重回廳堂,低頭瞧了一眼朱門門主,皺眉道:“你爺爺死了,還愣著乾甚麼,這殘局該由你清算了。”
朱翠翠不想此人的身法如此了得,當下絕了逃生的動機,抱著爺爺冷道:“你殺了我吧。”
胡行乙神采大慌道:“我與你昔日無怨,剋日無仇,何必苦苦相逼。”
“你儘管做就是了。”陸幽不耐煩道。
“你爺爺。”門口來人答道。
“做你的春秋大夢。”朱翠翠自知本日難逃一死,為免受辱,抱著爺爺朱萬成悲慼道:“爺爺,我們萬不能受他們欺侮,我先殺了你,再行他殺,保全我朱門名聲。”
“此話怎講?”胡行乙大為不解,莫非是這鎮上哪家被打劫過的餘孽不成,麵色陰晴不定,思肘如何矇混過關。
“你爺爺的名號也是你問的麼。”來人走了出去,藉著燈光,看清來人,朱翠翠驚道:“是你……”
胡行乙點頭,心中策畫如何脫身,本日本來萬無一失,那裡會推測趕上這等少年妙手,心中直叫倒黴。
雙頰痛熱,朱翠翠氣怒道:“你這賊子,打我做甚麼,士可殺不成辱。”
朱翠翠一時理虧,冇法辯白,不過心中肝火尚餘,咬牙道:“要殺就殺,那裡來這麼多的廢話。”
“那該如何?”此次撕破臉皮,萬馬莊黑風堂必定不會罷休,束手待斃豈不是太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