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啊。”梢公看著江麵上那人這般神通,喊了一聲,忙跪地叩首。
梢公撫須一笑,跳將上來,一腳踩在胡行丙的腦袋上。“萬馬莊黑風堂,名號亮的很,卻都是打家劫舍的匪賊活動,我朱家聲流,告終你們這些打家劫舍的敗類。”
挽起幾個刀花,陸幽腳下頓時輕飄飄如鴻毛,腳尖一點,躍起三丈不足。
這擺渡的船不小,剛好站的下百人同渡,不過此時船上幾十人卻站的滿滿鐺鐺,有些擁堵,幾十人船頭船尾分開,以裝束辯白,涇渭清楚,紅衣一撥人站在船頭,黑衣一撥人站在船尾,中間剛好空出來。
“這麼說來這萬馬莊黑風堂對此地百姓不錯?”陸幽獵奇問道。
雖說是強盜,但跟鎮上住民也能調和相處,隻因鎮上住民承諾他們上供,匪盜每隔一月便來鎮上一次,收取歲銀,逢年過節,鎮上住民還撿一些女孩送去供他們吃苦,這些女孩都是被父母賣進青樓倡寮的風塵女子。
至於朱門之事,聽到這裡已經體味的七七八八,定是那萬馬莊黑風堂惹不起朱門,但又怕斷了吃食,故而纔出此下策,鎮上百姓早被這兩夥匪盜擾怕了,有這類功德當然一萬個承諾。
跟著行人到了一處熱烈處,陸幽鑽停止人堆裡,探腦望出來,倒是一個硃紅袍子的白叟執筆造冊,偶有精乾男人被人帶走。
如此說來倒也是一幢奇聞,這萬馬莊和黑風堂也算不上窮凶極惡,十惡不赦之輩,還能和此地住民約法三章。
“你使詐。”胡行丙雙眼兩行血淚緩緩而下,其他等小弟也都猛地倒地七竅流血而亡。
情勢急轉直下,一眨眼的工夫就有峯迴路轉了,黑風堂一眾弟子鬆了一口氣,還將來得及扶起胡行丙,也都雙腿痠軟,倒在地上。
看來這虯髯男人不傻,陸幽倒吸一口冷氣,江湖險惡啊。
藏在遠處的張屠戶內心何曾好受過,自小到大擔驚受怕,這一刻卻也歡暢不起來。“你說甚麼呢,你這瘋婆娘,走出去的是我兒,貳心胸天下,胸藏弘願,我這當爹的內心暢快,不過此一行何時再見,隻怕是遙遙無期了。”
硃紅袍子白叟昂首看了一眼,筆鋒一點,落在陸幽肩頭,陸幽隻覺勢大力沉,幸虧在船上砍了萬馬莊黑風堂的兩人,很有根柢,方纔站穩。
“兒啊,此行若不順心,牢記莫虧損,莫刻苦,我可就你這麼一個兒,活三十歲也成。”張屠夫婆娘撩起袖子擦了擦眼淚,猛地換了一副神采,凶神惡煞。“憨貨,你還藏著乾甚麼,幽兒都走了,這下你對勁了,歸去就分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