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光走出LINE大樓,就瞥見倚著跑車的張邇遐,他將墨鏡推到額頭上,仰著頭打量金碧光輝的LINE大樓,瞥見顧承光,掀唇一笑,語帶調侃,“行啊,顧至公子今非昔比。”

“她是我大學的一個學姐,學法律的,下個月就要結婚了,未婚夫是四大狀師行的大狀師,郎才女貌。我因為公司財務上有些事才找她幫手。”

顧承光點點頭,叮囑道:“你開車謹慎點,這裡可不是英國,這邊都是左駕駛。”

張邇遐喝清酒,雖是酒精度數低,他卻彷彿是有些醉了,眼神迷離,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看顧承光一眼,說:“倒是你,夠狠,說走就走,這麼多年朋友了,誰都不說一聲,連你姥姥姥爺都不奉告,這麼不留餘地地分開。”

顧承光走疇昔問:“你如何上這兒來了?”他方纔在樓上接到的電話恰是張邇遐的,他方纔返國,傳聞顧承光也返來了,因而約他用飯。

顧承光記得陳將模糊提過張邇遐的事,內心感慨,果然豪情一事最傷人。麵上卻不露聲色,隻笑道,“才子是冇有,損友倒是有一枚。恰好,叫上陳將卓爾他們,給你拂塵,漫居草堂還是那裡?”

“你也在這裡用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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