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惋芷哪有不明白的，抿嘴笑：“我倒是把這事給忘了。”
一邊的宋惋憐就湊了上前告狀，“長姐您得好好說她，本日練字都是她胡來，甩了我一身的墨汁，還沾到了寫好大字的紙上。重寫華侈了多少的時候，氣人得很！”
徐禹謙暗中打量了宋二老爺兩眼。
與宿世影象中的人比擬，除了身形麵龐年青些並無太多的竄改，他眼底老是帶著不得誌的鬱色。
宋大老爺嗯一聲這才持續道：“你們徐家長房的長輩冇想著走蔭封，是長進的功德，但你兄長擺佈逢源的做法就不太好了，如許怕是會連帶你這一房也要受連累。”
“你已成了張閣老的弟子？”宋大老爺聽到他對張敬的稱呼，更加驚奇了。
宋大老爺天然也聽到了母女倆的話中有話，清咳了兩聲，這個家也就她兩人總敢劈麵非議他！
公然，宋惋芸就跳了起來作勢要去撕自家二姐的嘴，兩人在暖閣裡就轉了起來。惋芷不過兩日未見如許的景象，感覺暖和極了，在外人端莊慣了她也止不住笑眯了眼。
可不就是不得誌，徐禹謙不動聲色收回視野。
宋惋憐則反呸她一口：“我就言而無信了，書上都說了，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你信我一未及笄女子的話，坑的就是你！”
宋大老爺敢如許與他坦言，事情怕與他猜想不遠……饒是徐禹謙早有籌辦還是好一陣心驚。
徐禹謙點頭，算是承認。
惋芷則藉著端茶的空緩慢用袖子拭了眼角，也小口小口抿著茶湯。
書房闊彆喧鬨，翁婿倆相對而坐，窗外竹影重重，一陣風吹來儘是沙沙枝葉聲。溫馨的氛圍不覺間便有些嚴厲。
“朝堂之事你可曉得一些？”宋大老爺神采也變得慎重起來。
在場的閨秀都是想熟的，宋惋芸也不像是在長輩麵前般壓著性子，直接就擠到了惋芷身邊摟著她胳膊嬌嬌的道：“長姐，我可想你了。”
話說得標緻讓人放心，實則又甚麼都冇有流露，宋大老爺對他一口官腔皺了皺眉。“你本年二十有一，科考再等三年就得是二十四，如果能一舉考個進士倒也不算晚。”說著，他又歎了口氣。“我也並無看輕你的意義，相反我還感覺你便是再晚幾年入仕也是好。”
徐禹謙聞言亦變了神采，平和的眸光變得鋒利。
惋芷的三位堂妹獵奇得老是偷偷去瞧徐禹謙，感覺這個堂姐夫長得真是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