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一日積德,福雖未至,禍自遠矣;一日行惡,禍雖未至,福自遠矣。積德之人如春園之草,不見其長,日有所增;性惡之人如磨刀之石,不見其損,日有所虧。損人利己,切宜戒之,一毫之善,與人便利;一毫之惡,勸人莫做。衣食隨緣,天然歡愉。算甚麼命,問甚麼卜。欺人是禍,饒人是福。天網恢恢,報應自速。聆聽吾言。神人監服。”
茅固和茅衷一人抓住許仙的一隻手,吃力的將他舉起,向著東嶽大帝走去。茅盈笑道:“道友莫慌,隻要過了本日。來日想證天仙業位,不過是舉手之勞。”
讓許仙感覺一陣心寒,心念一動,就要遠遠飛走,卻感覺身材轉動不得,腳下不知何時,呈現了太極八卦的圖案。想要脫出夢境,也是不能。讓許仙卻像在深夜獨行的小女人,麵對三個老地痞一樣無助。心道:“糟糕,被他們算計了。”
天庭所能做到的統統,這陰司都能做到,並且比天庭做的更好更細。
唯有一人,登於泰山之巔。秉天持命,使善惡到頭終有報應,為這六合眾生,尋一個公理。
第一樣“金篋玉冊”,他見過“玉冊”的仿造品,就是城隍廟裡的“存亡簿”。
帝君掃視一週,接著道:“今開審陰之司,成冥域之府,隻為不負幽冥之誌。而秉天承運,補天之缺,以行人道,自今而始。”
東嶽大帝道:“此物能夠注存亡。”
漢朝曾有輓歌,名為《蒿裡》,歌曰:“蒿裡誰家地,剝削靈魂無賢愚。鬼伯一何相催促,今乃不得少踟躇。”
因為這七十五司中不但有“劃一司,天國司,投生司,惡報司,促壽司,鬼怪司,城隍司”等等,這些用來治鬼的司。
旁人或許不能夠瞭解,隻要經曆過的“人”纔會明白,陰司的代價遠高於所謂天庭,而恰是他付與了人間真正的公允。使得“善有惡報,惡有惡報。”這一句話,不再隻是虛言。
但東嶽大帝的古刹固然遍及天下,但名頭卻比之玉皇大帝,紫薇大帝這些天庭上神,要小很多,並且當代的泰山,早已尋不到這位大帝的古刹。
第三樣“品德神碑”,現在就掛在他的脖子上,名為“功德玉牌”。
現在他們成登時府,一送便是三樣法器,就算他們都是已淡薄了名利的人,也禁不住升起一股衝動幸運之感。
許仙驚覺回顧,望向這帝君。終究明白,這不是甚麼封禪,麵前這也不是人間的君王,隻為說“奉天承運”,自命為天子。此人說的倒是“秉天持運”四個字,並且要“補天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