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戴束髮嵌玉紫金冠,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好像畫中人物。更兼得她這些日子來修真練氣,氣度更加顯得清靈蕭灑,世上難尋如此風騷人物,呈藏劍也感覺自愧不如。
許仙大步走入,嗅到一股濃濃的藥香,先向皇後孃娘拜道:“許仙拜見皇後孃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時急雨落下,烏雲蔽日,屋中變得暗淡。
呈藏劍天然是笑著應允,而後見二人撐著一把傘拜彆,潘玉的身材本是高挑,但在許仙身邊卻顯得嬌小。那身形一高一低,遙遙從前麵望去。倒有些像一對情侶,垂垂消逝在迷濛的雨幕中。
當雲彩超出一座綵樓時,雲中探出一隻紅酥玉手,輕撥簷下一串長長的風鈴,收回“叮叮鐺鐺”連續串動聽的輕鳴,驚起了待字閨中的蜜斯,移步樓外。扶欄望去,凝眸之處,唯見風鈴輕漾。
大雨小了些,但是仍舊淅淅瀝瀝的下著。
皇後孃娘彷彿感遭到了甚麼,這一聲歉意以後便是永訣嗎?更加用力抱緊了她,“該說對不起的是母後!”如果當初能夠早一點抱住你的話,你就不會著涼,不會受這麼多年的苦。
許仙又那裡故意機管彆人是如何想的,胡亂對付了呈藏劍,對久彆相逢的潘玉道:“明玉,我們歸去吧!”
永安宮中,皇後孃娘摟著柔嘉公主,一勺勺的給她喂藥。
呈藏劍接過畫,笑道:“那便多謝了。”
潘玉道:“這還是昨日的事,宮中隻傳出一些動靜來,我所曉得也並不太多。但是若不是急症,皇後孃娘定然不會推遲婚期,你還是先去宮中看看吧!”
翰林院中。小軒窗下,潔白幾前,
許仙摸摸鼻子,我甚麼時候又變回“許兄”了,真是長遠的稱呼啊!不過本身彷彿是承諾過她儘快回京的,但此番離京,先去終南山,又在杭州盤桓了很多光陰,在海上更是華侈了不小時候,所破鈔的時候遠超越了他本來的估計。
潘玉已經收起了臉上的喜意,甚是客氣的對許仙道:“許兄,你不是說隻歸去小住一段光陰,如何返來的這般遲啊?”的確比對呈藏劍說話還要客氣的多,不,哪怕是麵對陌生人,她也會顯得更加親和一些。
皇後孃娘一向不喜好她的荏弱,但這時候度量著如此荏弱的她,那一副千錘百鍊出的鐵石心腸卻似碎了普通,隻恨這些年來冇能對她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