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緊隨厥後,目睹起了這般竄改,立即將周身充滿閃電,毫不躊躇飛向那巨手。心中暗想,凝成如許高大的靈體,所吞噬的幽靈怕是達到了海量的程度,與之比擬,在地府見到的那些巨鬼隻能算是嬰孩,公然不愧是鬼帝。
那手起首觸到了上升的金丹,金丹立即融入此中消逝不見。
體積上的差異一旦大到必然程度,任何進犯都難以見效。這一隻手尚且如此,那深藏在雲層之上的真人又該有多大呢?
許仙沉聲一喝,“大膽”戒指上放出萬丈毫芒,像是俄然升起了一個小太陽。
“我……”胡心月就算是脾氣再如何傲慢,彆人剛冒奇險救她一命,也唯有神采鮮明,說不出話來。
那龍點頭擺尾,那虎張牙舞爪,在空中爭鬥起來,竟然生出了靈性,龍虎之爭極其狠惡,眨眼間便鬥做一團。
上麵的丹爐裡俄然傳來一股吸力,許仙和胡心月趕緊遁藏,隻見丹爐好像長鯨吸水,將那纏鬥在一起的龍虎吸入丹爐中,爐門重新扭轉閉合。
金丹出爐,許仙趕緊直追疇昔,但是就在尚未退儘的雲層中,俄然之間鑽出幾十個黑影,也向著金丹撲去,都是暗藏已久,等候這個機會。
“哼,如果你這混蛋死了,小白豈不是要陪葬”
他忽地舍了中心鬼帝,直飛到雲天深處。現在剛過了八月,日光猶烈。
她緊緊盯著渾身閃爍著雷電的許仙,心中嚴峻到了頂點。
胡心月就體味到了許仙方纔所體味到的感受,肉身彷彿要和雷霆分離,然後再被各自扯破。但許仙所送入的雷霆畢竟是少數,很快這類感受就消逝了。
雲開霧散,陽光灑落,丹爐的顫抖不知何時也停歇了,爐頂俄然旋開,初時隻是一個小孔,卻見一線刺眼的光芒貫穿天涯。
許仙將金丹收進玉牌中,並無涓滴推移,反而向上飛翔,直到穿破雲層,看到了這中心鬼帝的真身,乃是一個頭戴冕旒,身穿青黑帝王服的中年男人,那身打扮,模糊的與東嶽大帝有幾分類似。
胡心月心神顫抖難以自抑,不知是後怕亦或是彆的甚麼,方纔如果被那兩個雷球擊中,她定然是性命難保因為那雷球已模糊超出了中天劫,近乎大天劫纔有的形狀。固然在真正的大天劫中,雷球隻能算是開胃小菜,但對地仙來講倒是決計難以抵擋的東西。
天空變成金色,在這一刻,他就是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