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卻知這是標標準準的禪詩,此中多含醒世勸戒之意,算是對佛門經義的淺顯化與簡介化,不是平常和尚做得。但他著惱他們輕視於她,纔不由辯駁。
想也不想,開口便道:“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欲辯已忘言。”
月光將大地照的透亮,彷彿染上了一層銀霜。三人憑著月色,聽著鐘聲。直行到廟門之前,“啪啪啪”的一拍寺門。
那麵色嚴峻的老衲道:“本來你就是許仙?”聽聲音卻恰是那法源,這寺中的方丈。
卻隻讓許仙,將他身邊二女疏忽了普通,不知是因看出她們是妖怪,還是小覷她們是女子。
不由同白素貞對視一眼,都是憂心,這三人明顯看出了小青是妖怪,乃至那名為覺遠的知客僧,大抵也瞧出了一二,才叮囑他們不要開口。
找了一處避風之所,泊好了船,許仙卻道:“我去這寺中去瞧一瞧好了。”他修行到現在,少睡一覺也冇甚麼影響。並且同白素貞說了一通,憶著潘玉,更感覺離愁滿腹,無可排解。便乾脆趁著這月色去旅遊一下這名刹古寺也好。
三人跟著覺遠,繞過一麵矮牆,進了一片天井當中。卻見一株龐大的鬆木之下,三位老衲圍著一張石桌。桌上酒菜齊備,彷彿正在喝酒為樂。
“咦,冇想到另有同道中人,還請過來一敘。”
這時一個聲音道:“哈哈,法源,這倒是你著了相了,佛門淨土,眾生如一。哪有甚麼妖物啊!”
卻聞得一聲低喝:“覺遠,如何平白引了個妖物出去?”這聲音並不如何清脆,反而有些沉悶,卻又清楚的傳入幾人的耳中。
小青道:“你還不讓我們說話,卻有人大半夜在這裡喧華。”
小青看向白素貞,白素貞卻望向許仙,許仙考慮了一下,也使大雷音術答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此語一出,寒山寺的晚鐘卻又翁然作響起來。
許仙心道,若比道行,我是不及你們。但若比詩詞,便是道祖佛祖在此,也差了我十萬八年裡呢!
金聖傑本也想隨行,但委實太睏乏了,不明白麪前這三人的精力是哪來的,打個哈欠,由他們去了。
小青不屑的一撇嘴,纔不信說句話,會有甚麼禍端。
門房的小僧嘟囔著起家,點亮了燈籠,隔著大門,問道:“門外是甚麼人?”
那小僧接著燈籠一瞧,竟然是五十兩,接過在手中展了展,確切是真的,忙道:“施主美意,此事小僧不能做主,請稍帶半晌,我這就去請做‘知客’的師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