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怪嘯連連,似狼,又似野豬的嚎叫。
聽到科爾昆的答覆,索渾來了興趣:“去看看。”
所今後代多爾袞與順治前後易名,一向到順治十七年,才厘定漢字官名,固山額真定為都統,梅勒章京為副都統,甲喇章京為參領,牛錄章京為佐領等。
蹄聲雜遝,索渾與科爾昆策馬到官道旁,身後跟著兩個戈什哈,又有馬甲分得撥什庫,步甲兩個撥什庫,一些馬甲等。
但滿洲崛起多年,這些披甲兵皆是精乾,與馬甲之間差異已經不大,大家有戰馬更隻是等閒。
倒是天聰八年,後金汗黃台吉對軍製停止鼎新,建“葛布什賢超哈營”、“巴牙喇營”、“阿禮哈超哈營”。每牛錄中的巴牙喇兵皆被抽到“巴牙喇營”去。
這些包衣多是前次從山東擄獲的丁口,遴選一些有家口的存在,他們在遼東待了幾年,心機也產生了竄改,已無所謂家國,隻求獲得主子的歡心。更但願主子們搶多了,也給他們一些微薄的犒賞甚麼。
他們身上棉甲沉重豐富,一部分人甲冑更加鼓囊健壯,明顯是那種內著雙甲的馬甲精騎,看他們個個騎術皆是高深,策馬奔躍如飛,身上充滿了嗜血殺伐的氣味。
他手指著火線的鐘吾寨,官纛下的人隨之望去,目光皆如鷙鷹般鋒利。
……
而這個間隔,寨內的張鬆濤等人也看清了他們的樣貌設備,皆是釘著密實銅釘的藍色鑲鐵棉甲,大大的護心鏡,髹漆鐵盔連著護喉頓項,盔槍紅纓高高,護肩披膊龐大,拉著韁繩的手袒護在馬蹄袖之下。
他與科爾昆並轡而立,眼神一樣殘暴鋒利,又帶著謹慎,倒是正藍旗牛錄章京索渾。
聽到馬甲的答覆,索渾不喜不怒,隻看向身邊的科爾昆:“科爾昆兄弟,你說的那夥明軍哨探,也是逃入這寨堡中?”
馬頭鋪一戰後,正藍旗巴牙喇壯達務珠克圖、鑲紅旗分得撥什庫屯岱等人迴轉兗州方向,科爾昆卻留了下來。
不過黃台吉鼎新,確切增加了八旗的戰役力與動員力,之前入關劫奪,各牛錄誰出征,誰留守,混亂紛爭。現在出征的牛錄全丁而來,留守的牛錄全丁留守,權柄清楚。
張鬆濤也心頭暗凜,他看寨外的正藍旗韃子,約稀有十騎之多,馬甲步甲不等。但遠眺官道,又有斑點隱現,明顯九爺說的正藍旗有一個牛錄南下,這動靜是真的。
與後金期間比擬,各牛錄原有的白甲兵、喀把什兵皆不見,乃至馬甲人數也不如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