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大抵順利,獲得想要諜報,又斬獲韃子首級十三顆,緝獲浩繁,世人都是興高采烈。
最後是兩匹騾子拉著車,載運陣亡的霍哥兒與重傷的宋哥兒,墊蓋著毛氈毯褥。倒是昨晚世人在一處廢莊安息,尋到了兩輛燒燬的板車用來拉人。
屯岱心中一陣窩火,但大汗親軍,他又不好獲咎,務珠克圖這時也重視過來,驚奇道:“屯岱兄弟,你如何受的傷,佟噶爾他們呢?”
他們護心鏡還多了一個,前麵兩個,前麵一個,騎在頓時如鐵人似的,也是以他們戰馬更加驃壯,如許才氣馱得動他們,還能奔馳作戰。
很快這隊馬隊奔得更近,約有二十多人,打扮與屯岱等人近似,一樣的高高盔槍紅纓,髹漆鐵盔連著護脖頓項,大大的護心鏡,龐大護肩披膊馬蹄袖。獨一分歧的,他們密實銅釘釘著的倒是藍色的對襟棉甲。
下午,眾騎踏過泇河,進入泇河東岸。不知為何,錢三娘突覺前麵有人追蹤,追蹤者就若純熟的獵人,錢三娘等人繞了幾圈,仍然擺脫不去那種被跟著的感受。
他們的特性就是一身銀光粼粼的鐵甲了,片片皆以镔鐵打製,堆疊如鱗,沉重豐富之極。
巴牙喇的鐵甲類明光鎧、山文甲,加內裡鎖子甲,總重量卻達七十多斤,已近乎宋軍步人甲的長槍手盔甲重量。
固然那韃子俘虜隻是個馬甲,所知不是很多,但拷問後所得諜報仍然很多,比如世人曉得了,此次犯境的韃子主將叫阿巴泰,幫手叫圖爾格與準塔。
他們歸心似箭,隻是宋哥兒昏倒不醒,為免他傷勢惡化,也不能走太快,幸虧路上未再碰到韃子,世人放心些。
錢三娘決定就此迴轉,將這韃子活口押到天月寨,再細細鞠問,發掘更多的諜報。
三人很獵奇,但明顯他們有更首要的事,為首馬甲對屯岱二人言,他已獲得傳令,說兗州戰事吃緊,那邊抵當很狠惡,雖在聯絡內應陷城,最好出哨的馬甲兵迴轉。
……
他身材結實,額頭寬廣,眼睛深凹,年紀隻在二十多歲,他盯著屯岱左手臂看,臉上暴露玩味的神情:“風趣。”
每路的兵力與統帥,這韃子馬甲所知未幾,隻曉得兗州路的主將是圖爾格與準塔,兵力約在二萬,內戰兵一萬五千,包衣雜役五千。
很快約有十幾騎出哨的鑲紅旗馬甲與他們彙合,然後長魚山那邊一樣收回淒厲的哨箭,不久郊野上就一片悶雷似的蹄聲,一大片黑壓壓的馬隊往世人地點的饅頭山方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