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正烈,暴虐辣的曬在地上,彷彿要把周遭的統統給烤糊了。
此時大門緊閉,高浚上去拍門,伎倆或輕或重,彷彿是一種暗號。
那男人看了高彥一陣,看得貳心中發寒時,才點了點頭。
那男人道:“今後後都是兄弟,有錢一齊使,有肉一起吃,有女人一同玩,喝!”
宣誓完,高彥端端方正的跪在關雲長神位前,恭恭敬敬磕三個頭,並將手中的香折成了兩截,表示如違此誓,了局就跟這手中香一樣。到此,拜香入夥典禮結束,高彥也正式成為匪賊的一員。
也就是製止出售兄弟,製止私吞贓款贓物,這兩條是絕對製止的,如違背任何一條,都要蒙受挖眸子,割吊筋,三刀六眼等懲罰。
就有一個男人抱了酒罈出來,每人身前都倒了大碗酒,又滴了雞血,一齊舉碗。
他往另一條巷子到了大街,不時有人號召他“趙茂才”,神態恭敬,在大明朝,秀才老是受人尊敬的。
他看向世人,喝了酒後,都將手中碗摔了,相互淺笑表示,就如親如骨肉的一家人,這讓高彥更是熾熱,有一種想要吼怒呼喊的打動。
高彥按高浚大哥的指導,手持三枝香站在神位前,跟著他宣誓:“帝君在上,我高彥本日來入夥,就和弟兄們一條心。如我不一條心,甘願天打五雷轟,叫大當家的插了我。我今入了夥,就和眾弟兄們一條心,不泄底不拉稀,不出售兄弟守端方。如違犯了,千刀萬剮,五狗分屍,肝腦塗地,聽憑大當家的插了我!”
“高兄弟,我們幾百年前也算一家,就做這保人,保舉這功德給你。”卷著褲腿的男人邊幅儉樸平常,說出的話語卻石破天驚,“在腳行有甚麼出息?飽一頓饑一頓的苦日子,還要常常受人吵架。同是賣力,為何不尋個好差事?隻要入了夥,我保你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這纔是歡愉。”
他叮嚀道:“來人,倒血酒!”
高浚說是,又說高彥兄弟“身家明淨,腳根清楚,能夠入夥”。
然後堂前供著用紅紙謄寫的“關聖帝君”神位,陳列燭表供饌,又燃十九根香,分五堆插著,前三後四,左五右六,當中一根。
那男人恭敬應道:“是。”
零零總總禁條很多,敢違背者,都有峻厲的獎懲手腕等著,“活埋”、“背毛”、“掛甲”、“穿花”、“看天”等等。
特彆“看天”是一種非常殘暴的刑法,就是受刑人被一棵碗口粗細,一頭削尖的青柳小樹插進屁股,放手後,人被挑上天空,最後非常痛苦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