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來歲,曹子仁心中又是憂愁,看來吃幾天飽飯後,又要忙時吃乾,閒時吃稀,青黃不接時吃糠咽菜了。
同時此次糧店收買訂價也傳來了,麥每石白銀一兩。
傳聞他們還常常有肉吃,想想本身,實是讓人戀慕。
不過事前要跟弟弟說好,若大旱欠收,可不能多討要,並且他籌辦多種些耐旱雜糧,另有多種些豆子甚麼的,這些在新安莊都很好賣。
以是各種算下來,各莊稼人一年辛苦冇紅利不說,還要倒貼,這也是各地荒廢流亡人越多的原因。
本來這對莊稼人是功德,然這隻是賣出價,收賣價各糧店公議後,麥僅九錢二分一石,米一兩二錢一石,讓各農戶破口痛罵,真是一幫黑心不利的販子。
入夏後就冇甚麼雨,對夏收是個好動靜,不會遭受梅雨,收上來的麥子也能夠好好曬曬。
本莊離羅山莊五裡,位二郎山北麵山腳,再北二裡就是內白馬河,是個典範的新安莊統治保甲莊田,有戶一百,人丁五百擺佈。
隻不過介時糧食出售,每戶會有必然的限額,還要憑腰牌采辦。
近中午,各地步都清算好,婆娘帶孩子歸去,曬麥磨麥,接下的活都是她們的,以是說這期間的女人苦,整年家裡家外忙,女人當男人利用,早晨還要在床上忍耐折磨。
驕陽似火,暴虐辣的太陽要把人烤糊了。
想到這裡,曹子仁又是一歎,莊稼人苦啊,按他們的食量,放開來吃的話,一人一天吃一升米麪是根基的,一家五口,一年的口糧便可吃十四五石。
伉儷二人熱火朝天的做事,連夏收時田間麥子都是請人收割,下半年更不種了。
直屬莊則甚麼都管,但供口糧,供人為,供衣裳被褥等。
水利隊幫修了部分水利,然很大部分,要靠莊民本身完成。
幾次與流寇大戰,吸納很多災黎後,楊河就決意編設保甲,以十戶為甲,設甲長一,十甲為保,設保長一,保副二,為不惹人重視,保外稱莊,保長稱莊主。
而本地細雨小澇,大雨大澇,無雨旱鬨,冇有水利,如何種莊稼?但興建水利豈是易事,砌個水塘若用石料,起碼都要幾百兩銀子,又築圩牆,挖溝渠,若用石料,就是過千兩銀子冇了。
曹子仁臉上的皺紋也伸展了很多,有一種心安的感受,彷彿楊相公來後,大夥的日子就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