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離楊大臣等人十幾步的第二道土牆後,對著火線各缺口位置,陳仇敖的保護隊,曾有遇哨探隊,崔祿的部分擲彈隊,皆在土牆後掩蔽,隨時聲援火線缺口戰事,視環境突擊出去。
楊河看著城外,土牆後兩陣排銃後,湧來的饑民與押陣步兵倒下了七八十人,他們澎湃的步隊已經亂了很多。
這方離火線矮牆壕溝二百步擺佈,孫有驢,謝君友等人的馬步在這邊停下,等會作為策應替代。餘下填壕饑民、監督步兵、人潮中混著的二三百強兵持續往前去。
此時煙霧騰騰,但世人行動都非常快,他們不是一次兩次作戰了,心機本質,早熬煉出來。
火線一片淒厲的慘叫,齊刷刷就倒下了一片人,足有三四十人之多,新安軍的火銃六十多步能夠擊破鐵甲,但不代表百步間隔打不死人,隻是射中率的題目。
他們根基也算老兵了,打過焦山匪,寶穴匪,連凶悍的流賊都打過一次,固然很將近麵對惡戰,但仍然個個神采平靜,表現出本質。
乃至大家以目光互視,要不要遵循火線要求做。
大家雖站在火線,隻以旁觀者的角度看著,但仍然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受。
高哨頭感受頭皮有些發麻,這步兵是他哨中的,一貫驍英勇戰,身上刀疤不知多少道,此時中彈,就叫得與那些饑民無異。
他漸漸抬起手,身邊的號手舉起喇叭,就是看著他的手勢。
“是啊,那邊必定是靈璧縣的兄弟姐妹,你們被裹脅了,必定是心不甘情不肯。俺跟你們說,俺張有賢也被裹脅過,俺是陳州人,流賊陷陳州後,一家長幼都被裹脅走,攻鹿邑,攻亳州,一家八口,死得隻剩俺一個啊……”
大家的火繩全數撲滅,“滋滋”的燃燒著,廚子或明或暗,世人一長排的伸展蹲著,隻是等候號令。
他們悄悄聽著廝養們勸說喊叫,神采安靜中帶著銳氣,早前流賊火炮擊來,一度讓世人有些心驚,但看有土牆庇護,世人安然無恙,很快全數平靜下來。
又一陣狠惡的排銃,火線的人潮,再次齊刷刷倒下一片人,嚎叫聲震驚郊野。
……
主簿鄭時新、縣丞劉遵和都不知該如何是好,楊河看著城外,流賊越近,火線是密密麻麻的饑民,白叟婦女都有,肩挑背扛,間中夾著流賊步兵,很將近進入火銃的發射間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