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花跪在她身前,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蓋在她身上。
是夜,謝染衣和謝花都被打入天牢。
謝染衣見了唐玉歌,咳嗽得更加狠惡,想說話,卻隻是又吐了一口血。
天牢門翻開,一道火紅的狐裘呈現在謝染衣麵前,嬌柔溫軟的聲聲響起,“姐姐,你這身子骨可夠健壯的,在這鬼處所待了三天,還冇死呢。”
謝染衣將衣服甩開,“滾!”
“嗬嗬,我當然不會像你一樣,在關頭時候出昏招,明天過來,隻要你的孩子,不要你的命!”唐玉歌輕哼,表示前麵的兩個壯碩宮女,“還愣著做甚麼?給她查驗!看看孩子還在不在。”
“唐玉歌,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如此對我!”謝染衣儘力的護著肚子,各式不解的詰責。
好痛!
不拿天子的話來壓一壓,明天恐怕在災害逃。
“娘娘,孩子還在。”此中一個宮女答覆道,“並且胎心很有力,活得很好!”
說罷,他便再不轉頭,摔門而去。
謝花滿眼是淚,跪著不斷的叩首,“蜜斯,唐家的人,抓了我弟弟,她們說我不聽話,就要殺了他,我……”
唐玉歌眉頭沉了沉,嘴角勾起一抹恥笑:“無冤無仇?你想給陛下生兒子,想做皇後,就是我最大的仇敵!當初,太子妃之位,是你從我嘴裡搶走的!以是,我決不答應你,再跟我搶皇後的位子!”
“這該死的孽障,如此折騰都死不了,要生下來,必是禍害!給我打,打到流下來為止!”唐玉歌一聽,睚眥欲裂,謝染衣都糟蹋成甚麼樣了,如何肚子裡的胎兒還活得好好的!
一天後,她傳染風寒,三天後,更是咳嗽出血,渾身高低,那些曾經被鞭子打傷的傷痕,凍得皸裂,血流不止。
謝染衣滿身癱軟,有力轉動,眼睜睜看著那兩根長棍,像舂米似的,將她小腹舂得血肉恍惚。
她肚子裡另有孩子,內裡另有嫡親,她得活下去,尋一個轉機。
寒冬臘月,天牢裡結了冰,冰寒砭骨,比在冷宮的環境,還要卑劣數倍。
自此,她的屍身就在天牢裡放著,也冇人來清算。
“皇上讓我來看看,你肚子裡的孩子,掉了冇有。”唐玉歌歪著頭又說了一句。
痛!
謝染衣滿心淒然,一句話都不想再說。
徒留謝染衣絕望地癱在冰冷的空中,心神俱裂。
但是她不能。
“陛下給我定的是處斬,你不能動我!不然,你也會掉腦袋的。”謝染衣看著神情扭曲的唐玉歌,趕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