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昔卿伸出右手握著本身的左臂,輕聲道:“我隻是想抓緊時候修煉,如果手臂真的好不了,那便隻要等晉階元嬰期重塑肉身,才氣規複如初。何況師父現在身受重傷,我怎能單獨拜彆?”
棍騙唐崢乃是她無法之舉,凡是有另一種挑選,她都不會挑選這條讓本身染上汙點的體例——誰不想做一個纖塵不染之人?
晏修一起從北陽州趕過期,已推演到屠凜有此大劫,他神識放開,乃至已經感遭到屠凜將要自爆的斷交,卻冇想到被柳昔卿給救了下來。
“咪嘰!爺要出去!”
“庇護你。”
皮肉傷易好,柳昔卿規複以後,並冇有立即打坐修煉,而是取了一些文籍,換了一身簡便的衣裙,坐在後窗處
柳昔卿坐在水榭中間,左臂軟軟垂下,眼睛看向遠處的山巒,緩緩道:“越是修煉,便越是感受天道之嚴苛,此番曆練對我來講,打擊最大的並非唐崢,而是屠凜真君。”
心中那些細碎的不甘,在他羽毛般輕柔安撫的話語中消逝,這如料峭輕風般的男人竟會說出如許纏綿的話,想必已是他的極限了。
晏修知她心機,輕聲道:“我此行並非隻為你一人,宏景山此行受傷慘痛,本地守夜人屠凜在很長一段時候內也會落空行動才氣,光靠袁真君和其他金丹期弟子,很難維繫宏景山安危。你是一行人中受傷最輕,資質最好的,我如能最快將你治好,也是宏景山最得力的助力,我才氣放心前去措置他州事件,你也莫再推讓。”
古往今來,多少修士都卡在這一步,再往上,化神、大乘、渡劫……就更艱钜了。
但很快那份瀏覽的溫馨就被兩隻靈獸的聲音打斷。
柳昔卿此時已經規複了安靜,她服下了丹藥,卻還慘白著臉,落地後微微施禮道:“多謝魔君大人,我……還好。”
袁真君是第一次見到魔君大人,禦風而至後立即拱手道:“多謝魔君大人脫手互助。”
難堪他了呢……
這一戰以後,正道修士說不定會有甚麼行動,袁真君非常憂心。
柳昔卿噗嗤一笑,一手把小紅豆撈了過來,放在腿上用手指揉著它頭頂的小絨毛道:“放心吧,我冇那麼脆弱,隻是此次經曆很多,模糊感遭到因果之道,以是需求時候消化。”
柳昔卿神采和順,摸了摸小哈道:“對,我們會一起保護下去。”
晏修低垂著眉眼,看著她手指樞紐上晶瑩的靈霄花,低聲道:“我實在也隻想讓你安放心心的修煉……我對你好,不但僅因為你是因為我才從異界來到人間,也是因為我內心第一次裝進了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