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尚未說完,一道神念就傳入腦中:“師叔,是小侄來看望你了,從速回家吧,我也好現身出來向您問安。”
見多識廣的老者當即就明白了是如何回事,雙膝一軟就跪倒在地,抬頭望空大聲道:“鄙人自知犯了律條,無任何藉口可言,甘心接受懲罰,但鄙人早已離開師門,亦並非恩師警告不周,本日之事美滿是鄙人一意孤行而至,望尊駕明察,不要牽涉無辜……”
飛翔在南靖洲的天空下,尋易此時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與暢快,在蒲雲州的這些年他是一向餬口在浩繁大修士乃至是化羽修士環伺之下的,不管這些人是庇護他的還是想算計他的,身處強手之林的滋味老是不太好受的,在這些人眼中他是不折不扣的小孩子,弄得他也隻能整天裝小孩兒。
一個多月後,尋易總算看到了那片他極其熟諳的星相,在那一刻,彭湃的心潮令他的眼睛都要潮濕了。
此時河心的戰局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龐大的水柱越旋越急,而那老者卻顯得越來越不支,在腥風惡浪中身子一點一點的向下墜去,岸邊統統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嚴峻得偶然號令了。
分開西天障這片偏僻地區後,路上撞見的修士垂垂多了起來,但這所謂的多也僅是一兩天能碰到一個修為差未幾的修士罷了,在接到了幾次美意號召後,尋易很快適應了起來,也開端對路遇的人主動打起了號召,當然這類號召僅是遠遠傳去一道美意的神念,相稱於凡人間的淺笑請安,修界的這類禮節首要源於他們的六合太廣漠而同類又太少,相見時天然會有靠近感,而這類禮節在蒲雲州遠冇有南靖洲這邊流行。
辨清地點方位後,他放出一柄級彆平平的飛劍,踏上去後落拓得意的向前飛去。此時他身上已經換上了南靖洲的道袍,腰間掛的也是南靖洲款式的乾坤袋,而常日用的阿誰乾坤袋則還如在蒲雲州時普通藏在了袖中,禦嬋在送他來南靖洲的路上就在那乾坤袋上加上了一道隱形神通,等閒不虞被人發明,論起心機周到,一輩子摸爬滾打過來的禦嬋當然比尋易強很多,能想到的她都替尋易想到了。
泰河是一條寬達千丈的大河,它豐富的物產哺育著沿岸的城鎮、村落,銀魚村所處的這段流域尤其平和,常日河麵風平浪靜,白帆點點,禽鳥遨遊,漁民在船上放歌之聲和著禽鳥鳴叫隨水波飄零,讓人觀之而心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