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抿嘴一笑,然後斂去笑容道:“那柄劍並無希奇之處,隻因它是我一個苦苦找尋的故交之物,我要獲得的不是那柄劍,而是故交的終究下落,你曉得這些就夠了,不得對彆人提起。”
知夏對他笑了一下,然後對裴棟和裴樸道:“也多謝二位師弟了。”說罷,看也不看墨光一眼,帶領尋易等人就回了彆院。
他的話音未了,跟著一陣靈力顛簸,知夏現出了身形。
知夏淡淡而笑道:“你三師兄曾對我們誇過你對蒲雲洲出世之道的觀點,就是你對紹陵所言的那套葉與花之說,你的觀點當然不錯,但仍隻是平常之言,實在宦海的啞忍何嘗不是一種修煉呢?你嫌憋悶,那就申明你在啞忍上仍需磨練。”
尋易不覺得然道:“這類願意之道我才懶得去學呢,我不是不懂啞忍,但若要事事都謹慎謹慎,那活著另有甚麼興趣?師姐你不必擔憂,我雖不屑於你們千宗會的窩贓納垢,但此中事理我是能明白的,不會去作犯諱諱的事。”
全茂笑著道:“此二人修為皆不弱於我們,要想活捉談何輕易,幸喜監織令法眼顯神威,及時辨出真偽,冇讓那二人占去便宜,提及來鄙人但是由衷的佩服,那些蠶繭我也是細心看過的,這作假手腕非監織令恐怕無人能看破了。”他已經推測最後會是這個結局了,知夏就算能擒住識繭子多數也會把他放走,他與知夏都是精通千宗會內的爭鬥法則的,站在無極門的態度上,他當然但願墨光能不利,但若把墨光參與利用假蠶繭的罪名坐實了,最多是安個堂皇的來由降一降其職務,這點事毫不至於令其受重責,與其如此,不如讓這件事情得說不清道不明,即便墨光真的冇參與造假,也讓其辯無可辯,永久感染著這個汙點,等其再出些錯誤,一併算總賬,讓其冇法翻身。
尋易不太明白這句含混其辭的話是甚麼意義,卻也不敢多問了,轉而道:“那放煙霧的人必然難脫造假繭的乾係,不然就不會冒死逃竄了。”
這前後不過半盞茶工夫,尋易剛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不遠處一陣靈氣顛簸,裴棟現出了身形,他倉猝問道:“我二師姐呢?”
尋易不滿的翻了她一眼,道:“我一向都在忍著呢,現在都賭完了,你還不跟我說說那柄劍有甚麼希奇的呀?我都要憋出內傷了。”
知夏搖點頭,道:“未能擒住他。”
知夏暗呼了聲忸捏,含笑對全茂道:“全長史過獎了,兩番勞請你主持賭局,實感過意不去,今晚又鬨出了亂子,請長史多擔待吧,這份情麵我先欠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