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達怕她這麼哭下去會傷神太重,悄悄拍了一下她的肩頭,想要安慰兩句。
“隨你如何說吧,歸正隻要這麼作我內心纔會獲得安慰,你不消勸我,我反倒想勸你兩句,我們倆這類相互拖累的局麵也該有個告結束,分開對咱倆都是一種擺脫,隻是誰也割捨不開誰罷了,小弟就是上天賜來幫咱倆的,他的死讓我冇法再麵對你,彆再以為我內心是怨你的了,分開你,一樣令我痛徹心扉,可我不得不這麼作了。”說完這番話,月虹伸手悄悄撫摩著江達的麵龐,儘是血絲的眼中充滿愛戀之意。
江達極其不悅道:“你以為我做得出那種事嗎?虹兒啊,不如我們持續往前走吧,若能尋得一處安身之地,你不肯見我,我能夠遠遠躲開,等你醫好了心中的傷痛,我們再團聚。”看到月虹果斷的搖了下頭,他接著道,“此生不見也罷,隻求你讓我把你安設好了再趕我走。”
江達認識到局勢嚴峻了,不等她說下去就打斷道:“你這是甚麼話?我們伉儷說這些何為麼?若不是為了我,你何至於受這麼多苦……”
“莫非……莫非……”江達內心起了火,但他還是嚥下了帶著火氣的話,轉而哀聲道,“你和小弟再親,也不過瞭解了幾天罷了,我們伉儷但是幾百年的恩典,你就這麼絕情嗎?”
月虹慘淡道:“你和弟弟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救我,我不怨你,也冇法怨你,乃至是應當感激你的,我清楚你的無法與勉強,你冇做錯甚麼,挑選分開你是我有負於你,我真的不想這麼作,但我曉得冇法再麵對你了,在我心中,小弟慘死這道傷口痛到我再也不想去觸碰,不敢去觸碰,而和你在一起,我底子做不到不去想小弟。”她說到這裡把尋易留下的阿誰乾坤袋推給江達,“小弟的東西我一樣不留,你細心收好,不要讓我瞥見,分開時我身上這件仙袍也留給你。”
江達心底發涼道:“這件事等我們離開了險境,等你緩過這個勁兒來,我們再談好不好?我曉得你內心是怨我的,但……”他痛苦的搖著頭,不知接下去該如何說了。
月虹微微點了下頭,道:“小弟之死非你之過,這個我很明白,千不該萬不該的是你恰好處在了要把他奉上死路的位置上,我真的談不上怨你,但內心是不管如何邁不過這個坎的,我心已碎,你就當我死了吧,若能挺過這場風暴,你持續走你的路,我掉頭歸去往外闖,小弟若疼惜我,自會保佑我安然無事的,小弟若想與我團聚,我很樂意去陪他,小弟來凶地是為了尋死,我此番出凶地也不以存亡為唸了,由此可見,我們姐弟就是有莫名之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