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迦冇有逼問下去,而是望著夜空幽幽道:“誰都會經曆落空最愛之人的傷痛的,你是有點不幸,因為你們南靖洲修士大多在幼年就踏上修途了,對落空雙親之痛感受較少,像你如許的並未幾,但這類傷痛畢竟是能夠被光陰沖淡的,而有些傷痛則比這個要難捱的多,我不但接受過了落空雙親之痛,還接受了信心崩塌之痛,另有……”
“尋易信賴它是真的。”司迦眼望夜空,她具有充足的聰明,也信賴沈清的聰明,既然沈清冇對這小修士流露太多,那她現在也不該多說。
墜兒咧著嘴小聲道:“嗯……,我一點也不清楚你們的事,以是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你,不過……不過……兩情相悅這類事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也不好分對錯,我固然在這方麵冇甚麼經曆,但也以為這是不好強求的,尋易如果始亂終棄的人,那是該悔恨的,可據我所知,他恰好是個忠貞不渝的人,起碼從沈清的話語中我聽出的是這個意義,要不你跟我說說你們倆之間的事,我也好秉公而斷。”
“可……我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呀……”墜兒的眼中轉出了淚光,他抹了一把眼淚,看向司迦用果斷的口氣道:“我真的但願有地府,但願好人有好報,那樣纔有天理。”
“他真的信?那他的死和這個有關嗎?”墜兒的聰明也不是當安排的,當即就把這二者聯絡了起來。
“尋易挽救的不止是我的性命,可他也帶走了我大半的心,還讓我冇法跟隨他而去,令我隻能孤零零的活著直接受煎熬,你說我是該感激她,還是該恨他?”
“唉……”墜兒悄悄的長歎一聲,也抬頭看向夜空,如夢話般道:“娘給我講過很多地府的故事,說人身後是要經地府訊斷的,地府對每小我平生所作的善惡都很清楚,我爹孃都是好人,我信賴他們必然會獲得好報的。”
司迦沉默了很久,再開口時語氣已經完整安靜了,“你說的對。”
說到這裡,她看向墜兒,眼神有些迷離的說出了上麵的兩個字“尋易”,落空尋易的哀思在她內心壓得太久了,她冇有人能夠傾訴,現在麵對這個能夠是尋易轉世之身的人,她必必要說出來。
在一座闊彆凡塵的小山上,墜兒如失魂般靠坐在崖壁邊,兩眼板滯的望著故鄉的方向,他是被司迦強行帶過來的。
“你說的對。”司迦轉向墜兒,又把那四個字反覆了一遍,這回她的語氣平和一點了,垂下視線後才接著道:“尋易冇有做錯任何事,這我早就清楚,他隻是太好了,好到讓得不到他的人痛不欲生,我是如此,沈清亦是如此,我想讓本身痛恨他,那樣便能夠不再為他而痛苦了,可卻無從恨起,他對我有情有義,極儘庇護,我找不到一點能夠恨他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