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子的妾室也隻是妾室,冇有職位的妾室,而做陛下的妾室,那但是宮妃,是這個人間最高貴的女人,並且陛下與七公子比擬,七公子也不過是一個仗著家屬有了幾分見地學問的人,手無縛雞之力的墨客公子罷了,而陛下,是真真打下萬裡國土的豪傑,是南朝最高貴的人,不要說七公子,便是謝氏的家主意了陛下,也是要施禮的。
但是看著洛緋慘白的神采,想要說卻有堵在喉間,如何也吐不出來。
“不錯。”洛緋轉過甚來,麵對著二太太,“現在府上的事情母親固然不管是,但也該當曉得一些,阿顏瘋了,定然是冇有機遇的,七公子喜好阿純,並且阿純不過是一個庶女,陛下總不會為了一個庶女獲咎謝氏,現在剩下隻要我與洛凝了,洛凝固然也是庶女,卻確切伯父的女兒,倘若洛凝不是伯父的女兒,那麼這府上獨一能插手選秀的人,也隻要我洛緋了。”
低喃空寂的琴聲時快時慢,軒榭內布著一張石桌,擺放這一些時令的生果,在她身邊坐著白衣暖和的公子,他盤腿而坐,在他的腿上放著一張精美的七絃古琴,他苗條的手指按在琴絃上,隨便地彈奏著,偶爾看她一眼,笑意垂垂染上了眉梢。
二太太自感覺洛緋說得有些事理,可卻也感覺入宮真的不是甚麼功德,如果洛緋嫁了平常的人家,她還能夠與女兒多相處一些日子,如果親家好說話,她偶爾還是能夠去住一住,歸正她隻要這個女兒,可如果入了宮,那麼這一輩子能見麵的機遇也是迷茫了。
“有荷花。”她走到軒榭邊上,那是一處靠水的平台,湖麵上緩緩吹來了一個蓮花台,青碧的蓮葉為底座,粉嫩鮮豔的蓮花,粉黃色的花粉,看起非常標緻,她心機一動將果核一丟便趴在木板上,伸手去撩那一朵蓮花。
“這個時節端莊的荷花還冇開放,該當是大師氏族裡培養出來的小蓮花。”東辰凡展開眼睛看到她趴在那邊,眼底的笑意漸濃,伸手將七絃琴放在石桌上,回身走了疇昔。
“你管它正不端莊,再說了,蓮花罷了,又不是人,不端莊又如何了。”她將蓮花拿了起來,對勁的時候,眉梢微微上揚,儘情而傲嬌。
“幾千年後,那也是好長遠以後的事情了,你我早就化作了一具屍骨,許是連屍骨都化作了灰塵,埋冇在這人間。”東辰凡也跟著她坐了下來,伸手扯了扯一旁的的紗幔,道,“阿純,倘若我們在幾千年後,還另有相遇之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