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
直到這幾天,閔望纔將一家人挪換去了縣衙的大牢。
“去斑斕坊,這是為何?”韓二叔問道。
韓二叔點頭,“斑斕坊不能獲咎,那位邱姑姑更是不能獲咎了。”
韓江毅站在斑斕坊門口,俄然想到了蘇婉如,當年她不過是個小繡娘,雖生的貌美聰明,特彆雖是特彆,可誰也想不到,她是後宋的公主。
婆子也不好多說,出來回了邱掌事,邱掌事想了想和江寧侯夫人告罪,出來見韓江毅。韓江毅行了禮,道瞭然來意,邱掌事笑著道:“多謝韓公子的美意,這一趟就不光駕您了,過兩日我們也有人要去都城,東西讓她帶著就好了。”
這是讓他做登州商會會長的。
劉康點頭,表情利落,“現在,我劉康也算是天底下最貴的買賣人了吧。”
劉康很失態,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侍從的肩膀,揚眉道:“可記得我二十歲時遇見的阿誰羽士?”
姚大人拱手應是,回道:“此話,下官服膺。”因地製宜,這個事理他是明白的。
沿途遇見的百姓,都縮手縮腳的站在路邊,一臉的恭恭敬敬,連大氣都不敢喘。
殺必將是要殺的,到底甚麼時候殺,就要等都城的聖旨了。
定國公府的人叩首應是,想多問幾句,閔望已經走了。
“你感覺……聖上他召你去都城,會是甚麼事?”韓三叔問道。
阿誰苦吃了也就罷了,可倒是一年掙不到幾個錢,還不受人待見,去斑斕坊給錢拿貨,還要像要飯的一樣,祈求奉迎。
“如此也好。”韓江毅道:“那韓或人就告彆了。”
“劉官人,天下百貨要在登州開嗎?這鋪子和人手,鄙人情願供應,分文不取!”
“估摸著會去,楊先生和公主是故舊。”閔望道:“公主對他也是很正視。”
“都是托了公主的福。”小廝道:“他日小的去廟裡給公主立長生牌!”
下午韓江毅快馬往燕京趕去,而水運中,一艘大船在登州的船埠停下來,船極大,旗番頂風擺動,威風凜冽。這船一年會在這裡停兩回,這幾年都是如許。
至於殺頭,他有掌控蘇季不會這麼做。
“也對,後宋辦事向來大氣,當年的事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各有挑選。”韓二叔想起來,他們去平江府時,蘇正行並未見他們,對他們也說不上多熱絡,反倒是趙之昂,暗中許了好處,虛以委蛇的很他們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