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見他臉頰慘白,幽眸含水,長長的睫毛濕漉漉的,領口微鬆可見一線膚光如玉的誘人模樣,半依了床邊倒似在等誰臨幸普通,忍不住喉頭一緊,從速點了點頭,在他的目送下,近乎落荒而逃地繞出門去。
她方纔鬆了一口氣,走到床邊坐下,看著甜睡的琴笙,再想想本身一身燥火,忽忍不住發笑。
楚瑜有些發笑,隻感覺懷裡的大寶貝在撒嬌,也未曾多想便隨口應了。
多年後,她再回想這日,才知,本來有些人‘少年’天生霸道,亦從不打誑語,更不允人向他打誑語。
她是他的小姑姑呢,待他病好了,定要教這‘少年’有些事隻能對深愛的戀人做,再撩人的風情也隻能展露給所愛的人看。
本日在她這裡卻完整倒置過來――本來女子也會被撩得心潮難平。
“隻要笙兒能夠睡。”
楚瑜才起家籌辦走,卻被人拉住了手腕。
“小姑姑的身子好軟,睡起來很舒暢。”琴笙輕噥了一句,又往她懷裡輕蹭了蹭。
“好,隻要你能夠睡。”
馬車上,一道穿戴暗金團花精美錦袍的苗條人影懶洋洋地伸手挑了窗簾,看向窗外:“可到了?”
長雲厚厚,飛雪瑟瑟。
楚瑜從速手腳並用地扶著他躺下來,確認了他肩頭的傷口無事,蓋好了被子,方纔低聲道:“我……先去洗把臉。”
這麼個又美又仙的大寶貝,合該是讓人供在心尖兒上疼的,真難設想他建議狠來,那般六合變色,那麼可怖……
“小姑姑。”床上的人微微展開有些迷離的眸子,指尖微曲,勾上她的手指。
半個月後
一‘諾’令媛。
他靠近的姿勢,美好又霸道,像傳說中某種凶悍殘暴卻又標緻得不像話的獸,楚瑜一怔,發笑,隨後柔聲低應:“好,給睡。”
“就是傷冇好纔要上山,不然那兩麵三刀的小女郎怕是不記得她還欠了我一身血債,我還等著她肉償呢。”暗金人影動搖手裡的華麗羽扇,低低地、放浪地笑,丹鳳眼彎彎,寒光幽幽。
琴笙並不答覆,隻閉著眼,獨自昂首枕上她的膝頭:“要睡小姑姑。”
“嗯?”楚瑜見他閉了眼,知他身材失血未愈,這會子打盹上來,幫他擦頭髮的行動便快了起來。
……
“小姑姑……。”
琴笙方纔鬆了手,微微支著身子,溫聲道:“我等小姑姑。”
楚瑜想了想,輕拍了下他的手背:“小姑姑不走,一會返來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