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環舔了舔手裡的糖球兒,笑得愈發天真光輝:“哦,如許啊,那我們要你如許的廢料有甚麼用呢,哥哥給你家花了大把的銀子,就算是給你家老頭和你哥哥的喪葬銀子罷,至於人頭項鍊的手工費,看在柳大媽你和我們那麼熟的份上,就不收你的了。”
“那我就等著你的好動靜啦,柳大媽。”小丫環笑嘻嘻地擺擺手,把糖球兒塞進嘴巴裡,又把手裡的一瓶東西塞進她手裡:“給你個好東西,這玩意兒一點就燃,水撲不滅。”
冇有人瞥見她眼底一片腥紅猙獰的光。
“哪間?”金大姑姑昂首看了眼不遠處那滾滾升起的濃煙,心中已經有了不妙的預感。
“因為……我懶而你貪。”遠遠傳來少年嬉笑的聲音,刹時讓柳二夫人渾身一僵,像是是被抽光了滿身的力量普通。
她早已嚇得肝膽俱裂,如何能不怕?!
“水……撲不滅……。”
金姑姑臉上刹時一寒,冷聲道:“放火之人可拿下了?”
這是甚麼意義?
說罷,她又感喟了一聲,一臉笑容:“我身上一點工夫都冇有,不過是個婦道人家,現在繡房裡的人都不允我靠近,我那裡就能做得了這類事情。”
浩浩大蕩的馬車隊悠悠轉下風煙山,一刻鐘火線才進了雲州城內,未幾時,便上了前去琴家繡坊的路。
去做這類事情?!
如果琴家開罪,她又豈能滿身而退!
金大姑姑刹時沉默了下去,頎長的眼睛裡閃過森然殺氣,半晌以後,卻還是回身看向身後一向冇有動靜的馬車。
柳二夫人刹時花容失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若非這是在院子裡頭,擔憂被人看出非常來,她現在就該噗通一聲給他跪下了。
厥後的車隊上已經垂垂下來很多人,都獵奇地圍了過來。
“唰”地一聲,馬車車簾刹時被人掀起,暴露金姑姑一張沉冷的麵龐:“出甚麼事了。”
年大管事漫不經心腸看著本技藝裡的賬冊:“一個內宅婦人,能做甚麼,楚蜜斯……嗬,這裡到底還不是她當總管事。”
她隻盼著這小祖宗本身從速去燒屋子,可莫要拖她下水。
“那是柳二夫人罷,楚蜜斯不是說要趕她分開繡房麼?”一名中年管事看了眼不遠處消逝的女子身影,對著身邊的年大管事低聲道。
這些貢品若不能定時上繳,會有甚麼結果?
那中年管事一僵,隨後恭敬地垂眸:“是部屬浮滑了。”
她梭然昂首看著那小丫環輕鬆又愉悅的背影,忍不住一把捏緊了手裡帕子,咬著唇顫聲恨道:“為甚麼,明顯你本身就能做到……為甚麼……為甚麼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