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公公和興平帝互看一眼,他們都曉得琴笙這那裡是感覺這個木料太貴重,不過是因為不悅太後也有一串如許的料子罷了。
魯公公愣了楞,這綠檀固然香氣清雅,可卻不算甚麼特彆貴重的木料。
老魯見狀,便笑嘻嘻地打圓場:“送梳子,不知三爺想要送小夫人甚麼梳子?”
他剛想再提示琴笙多看看,可興平帝卻掃了他一眼,表示他不要再多事,魯公公便乾笑了笑,不再多言,表示小寺人將木料包起來。
“您看這個如何樣,令媛易求,寶玉可貴,這翡翠精雕成梳子,既能梳頭,又能做頭飾,老奴聽司珍房的姑姑們說宮裡的朱紫們都喜好。”魯公公笑道。
隨後,他超出魯公公去看木料去了,對統統的寶石原石更是看都不看一眼。
他話音未落,琴笙收了手,淡淡隧道:“既是太後喜好的貴重木料,內人擔負不起。”
琴笙看了一眼那翡翠,溫淡的妙目裡卻閃過一絲陰暗的寒光,隨後冷酷地吐出了一個字:“俗。”
魯公公一臉茫然,又不知那裡獲咎這位爺,隻好對著一樣黑著臉的興平帝乾笑一聲,又回身湊到琴笙身邊,陪他選木料。
琴笙的目光在那沉香上停了停,抬手摸了摸那料子,又聽得魯公公笑道:“三爺好目光,這沉香木之前做了一套佛珠,現在還戴在太後孃孃的手上,太後孃娘愛不釋手呢……。”
最後琴笙看了一遍,目光最後停在了一塊不太打眼的綠檀木上,不知想起了甚麼,怔然了半晌,隨後便道:“就這綠檀罷。”
興平帝眼底閃過一絲哀色,最後還是歎了口氣,冇有說甚麼。
琴笙打量動手裡的一塊金絲楠木,悠然道:“內人的生辰就要到了,想要送一把梳子與她。”
他這個親孃舅也就是多年前過整壽的時候,琴笙送了一件栩栩如生澎湃大氣的千駿圖,讓他在各國使臣麵前大大地得了臉。
文武百官如果見興平帝這般模樣與人說話,馴良親熱得近乎有些奉迎,隻怕都要嚇死了。
那還是為了名正言順地拿下織造權,琴笙才脫手的,這麼多年打著琴笙名號出去的貢品,就冇有一件是真過了琴笙的手。
說著,他表示身邊的小寺人端了一隻托盤上來,上麵一塊翡翠原石碧綠剔透,固然冇有打磨砥礪卻已經看得出這是頂尖的翡翠料子,那綠似能奪了人的靈魂普通。
興平帝一愣,非常感興趣地挑眉:“哦,那如何今兒想要挑料子了,這是要做甚麼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