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芸去的時候,柳氏已經在陳氏跟前奉侍了,見到淩芸,便說:“大嫂您總算來了,唉呀,隻是娘已經用過早膳了,大嫂來遲了。”然後又捂唇偷笑說,“大嫂還真是會挑時候,早不來晚不來,娘用了早膳就過來。真是高超。”變相地諷刺淩芸冇有早早來奉養婆母。明顯她每日裡無所是事的,偏還這麼的懶惰。
淩芸暴露一絲感激笑容,低聲道:“就曉得夫人疼我。”然後對對柳氏說,“弟妹,大廚房的魯媽媽,行動越來越慢了,並且做的飯也越來越難吃。另有,眼睛也不如何好使了,連血燕與官燕,紅稻粥與糙米粥都分不清了,竟然拿官燕與糙米粥給我,炒的菜不是太老,就是鹽太多,吃得我差點兒作嘔呢。弟妹管著家,也得好生管管了。”
淩芸微微一笑,“本日都中旬了,但我院子裡頭,下人的月例銀子,包含我的月銀,都冇人送來,弟妹,是不是葉家已經入不敷出,還是弟妹手底下的人朱紫事多,把我給忘了?”
陳氏也肝火騰騰的,斥責柳氏,“你是如何管家的,竟然還讓下人作賤起主子來了?”
陳夫人是淩芸的婆母,也是定國侯夫人陳氏。
柳氏很想諷誚幾句的,但這淩氏都這般黑本身了,也不好過分落井下石,隻好陪著笑安撫著說:“大嫂您但是葉家端莊的媳婦,這些下人竟然敢如此作賤你,實是可愛。大嫂放心便是,待我得了空,必然好生敲打那些踩高捧低的東西。”內心卻有些對勁,堂堂永昌侯府的嫡女,嫁到葉家來,竟然過著如許的日子,連下人都不放眼裡,真真是不幸。而她這個四品小吏的閨女,卻能在定國侯府呼風喚雨,決定彆人存亡。
陳氏被說得臉上有些掛不住,有哪家長媳婦坐冷板凳,受下人作賤的,有哪家勳貴之家是由二房掌家的?可她們定國侯府,卻恰好由二房掌家,卻讓端莊的世子夫人乾坐在一旁。
香草似懂非懂,“可如許一來,就算少夫人真拿到月例銀子,二奶奶豈不更瞧扁您?”
陳氏笑著問:“像我們這類人家,也並非要給媳婦立端方,你有事擔擱,就不必過來了。我這兒還少人奉侍?”
她身為婆母,並非偏寵小兒子,不讓大兒媳婦掌家,她也有難言的苦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