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曾念薇點頭。
“是的，大老爺返來後帶著海棠徑直往和樂院去了。”
“四女人。”
有的在打掃地上的落雪，有的擦洗門窗，也有丫環合力把閣房裡的掐絲琺琅百福屏風搬了出來，換上新定製的金漆點翠玻璃圍屏。
“嗯。”劉嬤嬤道。
“我哪曉得。”
杜氏眸底閃著光芒，她深深地看了曾念薇一眼。
“這......”婆子手一僵，說不出話。老太太偏疼二夫人是有目共睹的事兒，她不敢真攔杜氏。
李氏走過來輕捏曾念薇的手，道：“薇姐兒快歸去，這裡不是薇姐兒待的處所。”
父親這是建議了？她就曉得，父親很多時候都需求彆人推他一把。
這邊曾念薇也獲得了動靜。
裡頭模糊地又傳出瓷器破裂的聲音，此中異化了曾老太太拔高了而顯得鋒利的叫聲，以及曾老太爺降落的說話聲。
劉嬤嬤走近幾步，道：“明天一早，老爺帶了青鬆和司竹出了趟門，返來時帶著海棠，直直往和樂院去了。”
丫環們都在繁忙。
她想了又想，道：“替我換衣。”還是親身走一趟的安妥。
“二夫人......二夫人。”另一婆子見狀，吃緊地追了上去。
王雪娥正要翻頁的手微頓，她把厚厚的賬簿翻過另一頁，細細檢察。
杜氏眯眼看她。
門口的丫環很快給劉嬤嬤打起了簾子，劉嬤嬤腳步不斷地進了閣房。
“快，去角門把人帶過來。”她的聲音非常煩躁。
丫環婆子們不由地縮了縮肩膀，腦袋埋得更低了，就怕聞聲甚麼不該說聽的。
母女？
事關曾老太爺曾老太太的臉麵，此事自是不能讓他們曉得。
“四女人，老太太叮嚀了，閒雜人等不能出來。”有婆子攔住曾念薇道。
“動靜倒是挺通達。”她道。
一個婦人端著臉，腳步倉促而來。
“讓開。”杜氏扒開婆子的手，徑直往裡去了。
曾念薇內心感激她的美意，也不說破，她見禮謝過。
她頓了頓，道：“海棠被抬出來的時候托婢子給大女人說聲對不住，這輩子孤負了女人，下輩子情願做牛做馬以還女人之情。”
曾念薇麵不改色。
“厥後，海星一家被攆到了農莊上。”
曾念薇站了起來，道：“走，去看看。”
“動靜很大，婢子在外頭都聞聲了那對母女的哭叫聲。”
說話間，三夫人李氏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