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意,你去九少爺那邊候著,有事來稟我。”
方纔,曾啟賢把遠哥兒交給了長安便回了上房。遠哥兒在青禾院的事兒一貫是香草動手,香草不在,是綠意接的手。
曾念薇看向遠哥兒,後者一絲不苟地坐著,略是嚴峻。
曾念薇掃她一眼,表示她說下去。
張媽媽帶了染墨、染紅和染青,早早侯在一旁。
世人麵麵相覷。
曾念薇點頭。
王雪娥看著她似笑非笑。
父親和遠哥兒不會說,青鬆是父親的親信,自也不會提。王雪娥是如何曉得的?莫非是莊子上的人?
“母親已經經驗過芳姐兒了,芳姐兒也知錯了。”
曾念薇麵上不動聲色,“那香橙呢?她又犯了何事?”
“是。”
“就是在女人出去的這段時候裡。那兩個小賤蹄子,真是白費了女人對她們的一片情意!”張媽媽覷了覷曾念薇的神采,持續道:“提及來,是香草那賤蹄子包藏了禍心。”
第二天曾念薇帶了遠哥兒來上房存候。
曾念薇一掃世人,果然不見香草和香橙。
曾念芳半垂了眸子,似慚愧,又似不安,道:“四姐姐,前次是芳姐兒不對,芳姐兒不該該與四姐姐辯論,還害四姐姐落了水。”
“香草和香橙呢?”曾念薇道。
曾念薇心底嘲笑。
好,好。好!
她帶著些笑意,問:“遠哥兒,昨個兒,你們去哪兒玩了?”
曾念薇的目光很冷酷,染紅不自發地往張媽媽身後躲了躲,而染墨和染青神采安靜。
她在周嬤嬤連連的眼色下,滿臉不甘心腸挪到曾念薇身邊,拉了她的手,道:“四姐姐,你不要再生芳姐兒的氣了好不好?”
曾念芳和曾博宇早就心動了,聞聲王雪娥這般說,神采較著溢起鎮靜。
曾念薇深吸了幾口氣,掃過世人,目光幾落,開口道:“遠哥兒可安設好了?”
她纔出去一趟,王雪娥就給她下了個大困難。
曾念薇在一旁眼觀鼻鼻觀耳耳觀心,聽到這話,內心驀地一跳。舊景?她說的是花,還是人?她曉得了?王雪娥曉得她們去看了曾念蘭了?昨日從侯府出去,她連丫環都冇帶,粗陋的馬車裡才四小我,父親,她,遠哥兒,另有趕車的青鬆。
早膳過後,王雪娥端著茶碗飲了一口,道:“傳聞昨個兒,老爺帶你們姐弟倆,出去遊了一趟。”
“薇姐兒兩歲多時,曾和母親一同去過。”
“女人走後不久,香草便帶了香橙來染紅屋裡,說是奉了女人您的話,說要來取回賬麵上少了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