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呆愣著看我的狼狽模樣,竟然不過來搭手,而是如有所思地發傻,我忍不住叫她幫我拿毛巾來,她這纔回神,一邊奉侍我換衣漱口,一邊不住偷偷打量我。
她皺眉感喟道:“我還覺得袁女人懷了二少爺的寶寶,能夠嫁給二少爺了呢?”
我心亂如麻,跌坐在椅子上,如何會如許,這件事本來就夠龐大了,牽涉到鹽幫的奇毒五花醉,本來我已經鑒定殺人的是那晚傷害楚凡的鹽幫女人,那麼藍水心她,莫非真如應弘所料,是鹽幫的探子,不,不會的,她明顯還救了我,她明顯一敬愛著應弘,如何會與他作對。
我與小丫不過第一天見麵,當然不敢全信她的言語,隻是她字字句句合情公道,實在不由人思疑,若菲對應弘忠心耿耿,一心想嫁給應弘作姨太太,藍水心如果為了應弘身邊的職位,撤除若菲,便是掃清停滯的第一步,乃至,後來我無端受了誣告,對於她來說,也是無益的。
我一陣膽戰心驚,驚奇得說不出話來,藍水心竟然和若菲的死有連累,這我可千萬沒有想到,從時候上推斷,她是最後一個見到若菲的人,若說她是無辜的,如何當時一句話都不說呢?
小丫一刻也閒不住,明顯又冷又累,卻風風火火地清算起屋子,一點也不懶惰,我看得不忍,想讓她安息半晌,她倒是忙起來就八匹馬拉不回來的脾氣,我也隻好作罷。
我踟躇著道:“你是說,若菲失落之前,去見了……藍水心!”
小丫取了衣服來幫我換,我站起家子,俄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麵前一黑就栽倒下去。
小丫撇嘴道:“我如何曉得,袁女人你知不曉得,等若菲姐姐回來,我得好好問問她,她明顯是說少陪藍女人說會兒話,將曬被子的伴計交給了我,如何後來就沒回來了,害得我折騰了大半天!”
我被那句“這麼大年紀”搞得哭笑不得,小丫傻氣犯了,是誰也說不聽的,擺佈她也是為我好,我何如不了她,隻好端起藥碗,閉住氣籌算一飲而儘。
“對呀!”她不明以是,卻乖乖講道:“那天若菲姐姐好大的脾氣,看誰都不紮眼,她籌措著要給二少爺曬被褥,必然要親身上陣,不準我們動二少爺的東西,但是我在中間站著,她又說我偷懶,把我一頓好罵,正罵著我的時候,她俄然問我,是不是到了巳時,又說她和藍女人約好了去說幾句話,讓我彆偷懶,代替她把活乾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