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的話嗆住,一時不知說甚麼纔好,藍水心也不糾結於此事,麵上一副瞭然的笑容:“你看,趕上二少爺如許的人,再多的原則也隻能放棄了!”她握住我的手,微涼的手指令我微微一驚,耳入耳得她半是規勸半是提點的言語:“錦心,我們兩個相依為命這麼久了,今後也得如許好好的才行!”
我微怔:“這麼快!”
我一陣頭痛,是了,經曆了鹽幫與玄翼的一番爭鬥,這幾天的心機全都放在與應弘的分分合合上,早就忘了來溫園的初誌是避開二太太的難堪,現在方纔回到應家,她就盯上了我,必定沒功德。
麵前這個藍水心讓我很陌生,她明顯已經將本身視為應弘的未婚妻,哦不,不必然是妻,八成隻是個妾,但是她彷彿從來不在乎身份職位的問題,隻是純真地為得嫁夫君而高興,對於我……她不介懷“分享”。
比起剛見麵時應弘對我的和軟態度,現在但是差了太多,他……是顧忌藍水心的設法嗎?
藍水心淺笑道:“隻要他也是喜好我的,情願娶我,那便夠了!”她看了我一眼,悠悠隧道:“倒是錦心你,既然早曉得我對二少爺這份情意,如何還是和他……”
她一開口我就猜到是要說應藍二人的婚事,奇特的是最後的驚奇和氣憤全都不見,約莫是這一起累著了,我此時隻感覺煩躁和好笑,忙打斷她道:“二少爺和水心的功德我方纔聽正主兒說過了。固然不測,也在道理當中!”
視野甫一觸及藍水心的眼神,我就是一陣心驚,她方纔巧笑倩兮的臉龐這會兒變得陰晴不定。固然喜怒不形於色,但是眼神裡卻閃過一絲掩不住的恨意,那抹怨毒之色模糊曾見,我腦海裡緩慢地掠過一架破裂的琴和一個放肆的粉裙女子,立即垂了頭,比她更早地粉飾住了神采。
我不敢細思,和藍水心相攜著向莊門走去,前次深夜未曾留意,我這才發明莊門上掛著一張牌匾,上麵用持重有力的隸書題了“溫園”二字。
“我風寒已經不礙事,倒是至公子身子一向不好,此次可算是來對了!”我想起有琴弛上山時,最早的藉口就是要來泡溫泉治病,但是他連眼盲都是假的,那一身的病到底有幾分是真呢?莫非龍玦起初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