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提到我的事,有琴弛突然翻臉:“你從明天起傳我口令,鹽幫高低不得傷害袁錦心,敬之助之,不得有誤。”語畢也不待花老三再行辯駁,便道:“你走吧。明天這出打算是你家堂主私行妄為,我不懲罰你,你本身謹慎。”
提到這個名字,我俄然哽住喉嚨,花老三那句“他放心把你帶到這麼傷害的處所來”,實在讓我想到了太多不敢想的事情。我思慮重重,本來想說“我不過是應弘身邊的小婢,對他毫無代價”,現在竟然冇法開口,彷彿驚駭會一語成讖似的。
有琴弛道:“你的忠心,我天然是曉得的。你還年青,隻曉得聽我和你家堂主的叮嚀,族裡的門道,你是看不明白的。”
有琴弛說話時同時擊出一掌,看著不過是輕飄飄地衝著那箭揮了動手,卻立即帶出一股微弱的力道,掌風如有本色,將那枝箭打偏了去。
我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點頭道:“如何會如許?你早就設想好了?早就將我看得死死的?”
我彷彿第一天熟諳這小我普通,以往那些莫名其妙的堅信不疑,此時都變得不堪一擊。他助我、救我、支撐我、庇護我,我隨隨便便就理所當然,到底是那裡來的信心?
連我都感覺這話未免過分冷酷,公然花老三氣鼓鼓隧道:“您既然不去,我去便是!拚掉一條命在這兒,也算對得起這幾年被玄翼害死在商路上的兄弟們。”
花老三暴露驚奇的神采,也顧不得我在場,當即對有琴弛道:“家主何出此言?弟兄們都對家主忠心耿耿。”
兄弟豪情竟然比他對家主的忠心更加首要,他施了個禮,就頭也不回地向著來路疾奔而去。
說了這麼多奧妙大事,花老三這會兒才方纔想起我來,我恐怕他又想將我滅口,兩害相權,立即站到了有琴弛身後。
有琴弛道:“玄翼有備而來,我們毫無勝算,不必增加捐軀。你家堂主好歹還不蠢,派來的都是一等一的妙手,想來自保還是不足,你就彆為彆人操心了。”
一箭將這密林中的沉寂攪亂,遠處模糊亮起了火光,有人呼喝批示,令人四周包抄,向我們的方向掩過來。
花老三負氣道:“家主休要看輕了部屬!付東流那老狐狸打的是甚麼算盤,我也看得清楚。有琴家世代掌管鹽幫,豈能讓他一個外姓人篡了權去?他不過是仗著家主身子不好罷了,等您好起來,重掌家屬大權指日可待!”
一枝箭夾著疾風從深遠的黑暗裡飛了出來,直奔花老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