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桐剛好不在,我從枕頭下翻出藏好的肚兜,遞給雙彩看:“方纔幾乎兒便著了道,明天實屬幸運。”
“甚麼自發……”我口齒不清,聲音斷續含糊,要多傻有多傻。
我長身而起,想丟給他一個冷傲的背影,不料身子方纔分開床,手腕就是一緊,應弘毫不包涵地把我拽倒到床上,雙手撐在我身邊,俯身看我。
四目相對,應弘用最霸道的語氣詰責:“袁錦心,你可不成以有點自發?”
因了脫衣的折騰,我身子一陣冷一陣熱,竟又發作起來。二太太看我這副模樣,估計也想不到藉口留我,便打發了雙彩送我歸去。
我用心看了二太太一眼,固然她喜怒不形於色,眼神裡的絕望和氣憤卻多少能看出端倪來。這麼想把我趕走嗎?
我顧自闡發著,俄然發明應弘板著一張臉,諷刺道:“有琴弛待你很好?馴良?我那裡待你不好了?”
“為甚麼要在二太太身邊安插一小我?”我腦筋昏沉的時候,膽量格外大些,竟然直接問道:“你們三個,到底是不是二太太親生的?”
我壓根不給他還口的機遇,內心那些抱怨一股腦都冒出來:“明顯是你敏感!多疑!霸道!謹慎眼!你向來都不信我,你覺得我是誰?受你庇護的小寵物?我向來都不奇怪應家這個高枝兒!”
他一縷烏絲掃過我臉頰,我感覺癢,悄悄掙紮了下,卻換來更用力的壓抑。
他和我離得如此之近,我緊盯著那睫毛翕動,眼波流轉,臉上不由自主地發熱,心跳得極快,想要擺脫,卻不敢碰他。
雙彩四下看看,附到我耳邊輕聲道:“女人這遭不是天災,是*。身邊的人不堅固,可要謹慎了。”
我還念著白日的不鎮靜,顧自走到床頭坐下,不肯答話。
應弘嘴角噙了模糊的笑:“當我女人的自發。”
我又何嘗不知。小桐與我瞭解不久,老是一副心直口快的模樣,實在不像是暗中下絆子的人。但是除了小桐,另有誰能看到我的衣服呢?
穿超出來以後,我早就悄悄做了幾個文胸備用,隻是藏得隱蔽,向來未被髮覺。早上小桐送來的內衣,確切是淡紅色並蒂蓮圖樣的,我卻並冇有穿在身上,而是趁無人之時偷偷換掉了。
雙彩漸漸地攙著我往回走,到了房間裡,更是忙前忙後地為我換衣洗麵。我幾番開口問她互助之事,她卻總能不著陳跡地一筆帶過。我就是再胡塗,也看得出這小妮子不簡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