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啊。是錦心冒昧了。”我心中升起絕望之情,欲抽回擊臂,他的手卻緊握不放。我用了些力量擺脫出來,隻是左手的珠串不謹慎滑落,正被有琴弛攥到手內心。
“我……”
“至公子?”我不敢上去掠取,隻好出言提示。他似是張口欲言,又忍住了,甚麼都冇說。他牽起我的左手,不容順從的力道,掌心的溫度又讓人感覺和順。佛珠被漸漸地推回到我的腕上,熟稔的觸感,明天卻多了點非常。
我懸著的心放下來,不滿地看了他一眼,神奧秘秘的,躲人非要拿出劫色的架式來。有琴弛耳力真是極好,過了一會兒,我才聽到一陣窸窣的衣袂聲傳來。環佩叮咚,腳步輕巧,彷彿是個穿著繁複的女人。聲響越來越近,俄然不聞,我內心格登一下,那人彷彿正停在了身邊路上,莫非是發明瞭灌木後的我們不成?
藍水心輕笑了一聲,道:“二太過分謙了,您打從第一眼瞥見我,就盤算主張把我留在應家,那裡能叫癡鈍呢?”
“彷彿是。”我顧不得腳上的疼痛,心中驚奇不定,為何有琴弛給我的感受這麼熟諳?“我總感覺跟你熟諳,我們不是第一天見麵,對嗎?”
“二太過分獎了,水心這兩下子,不敢在您麵前獻醜。”四下沉寂,藍水心輕柔的聲音非常清楚。我先前涓滴冇有聽到腳步聲,竟不知她是從何而來,何況客房的院子早就在外落了鎖,她是壓根冇歸去,還是方纔出來的呢?與這個疑問比擬,她和二太太因何趁夜私會,我倒不太體貼了。
有琴弛不答,右手摩挲著那串珠子數了一圈,最後逗留在木牌上,指腹緩緩拂過阿誰“心”字,與我每天的行動毫無二致。
我也脫口而出:“你冇事吧?”一百多斤乘以兩米多高的衝量我已經不會算了,不過較著不成藐視……
“大……至公子?”我看到他,真比見了鬼還詫異,忍不住伸手在他麵前揮了揮,他雙眼無光,卻笑道:“彆揮了,我當真看不到,聽聲辨位罷了。”然後不等我問,就解釋道:“你走了以後,我纔想起來,這個時候院子必定關門了。以你的脾氣,必定不肯意去找管家娘子開門,應家為了防賊,牆上插了尖石塊,牆下院子裡就是水池,如果爬牆可就慘了。”
我大氣也不敢出,雙手拽緊了有琴弛的袖子微微顫栗。這份做賊心虛的嚴峻感實在是自討苦吃,在路上被人看到,頂多是多幾句閒話,如果被髮明我和有琴弛鬼祟地躲在樹叢裡,就跳進南湖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