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水心低頭不語,成心偶然地站在了我身後。這類時候不出頭不可了,我忙道:“方纔是水心她慌鎮靜張的,我代她給若菲女人陪個不是。女人放心,水心善於的是簫,琴不過是湊個興兒,壞便壞了,礙不了事。何況二公子特地把我二人請過來,我們這就走了,不是拂了二公子的麵子嗎?”
這時候門口傳來一聲呼喝:“夫人遣我來問,這邊吵吵嚷嚷的,是做甚麼呢?”
她一張口我便知要糟,現在這狀況,誰都曉得是若菲用心把藍水心推倒,隻現在在彆人屋頂下,這一屋子人都明擺著是幫著若菲的,何必明著與她作對。公然若菲發莫非:“你這是甚麼話?還是我的錯不成?也不看看本身是甚麼身份,竟然敢來咱家撒潑了!”
她一邊說話,一邊朝著若菲看,明擺著要奉迎,但是若菲不但不承情,還照著她臉上啐了一口,狠聲道:“傷了個好歹?你是巴不得我出事呢?”
藍水心昂首道:“明顯是你本身撞上來,用心推了我一把……”
二太太道:“這便是我說的鴻雁茶館的女先生了。袁錦心,你抬開端來。”
她拭淚道:“我冇摔著,隻是這琴,是先父留下來的,可惜了……”
雙彩笑道:“你是給那些遠房親戚太太們解悶兒的,還想和三蜜斯一樣給官太太們操琴不成?天然和你冇乾係了。”我暗讚一聲好,這雙綵女人纔是真毒舌,殺人於無形啊!
若菲無言辯駁,氣鼓鼓地看了我一眼,問道:“你是誰?”
那若菲抱臂在旁,冷言瞧著,我掃了她一眼,眉眼清秀,身材嫋娜,在這一屋子裡算是個拔尖的。
雙彩掃了一眼藍水心的模樣,眼神裡便透著瞭然,她笑道:“二太太傳聞藍女人的簫是一絕,等著聽女人的簫聲呢?剛好明天三蜜斯要操琴,以是琴不彈也罷。”
若菲搶言道:“誰讓你冇站對處所?抱著琴擋著路,還弄疼了我的手。”
若菲聽了有點焦急:“那我的琴……”
雙彩對我和藍水心道:“您二位是我們特地請來的,二太太說不能怠慢了,還請這就跟我走吧。”
“二公子請你們來的?”若菲又驚又怒,想了想又笑道:“如何能夠?我可從冇聽二公子說過。伶人妓女都是些甚麼身份,還用得著二公子本身操心?”
中間有幾個小丫環幫腔:“這位娘子好生冇端方,竟然如許瞪著若菲姐姐。”
我冇理睬她們如何說,上前攙起藍水心,她低頭落淚,先前那一閃而過的肝火早已不見蹤跡,我內心卻留了個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