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刹時就滲入了衣衫,淅淅瀝瀝地流了一地。
又豈是說倒就能倒的。
映入視線的,就是簡樸包紮的傷口,和淋漓的鮮血。
謝清黎低低地嗯了一聲,“你的傷口如何樣了?讓我看看。”
“然後……祖母便罷休了?”
蕭珩能為師妹做到這個程度,便是他也找不出甚麼指責的話了。
她語出驚人,顧沉淵和謝清黎白日的時候,已經領教過了,是以也冇有當真。
正要起家,就感受後背處一陣濕熱。
佩刀一起往下,從胸膛剖到腰腹。
她清楚地看到,蕭珩的嘴唇發白,較著是失血過量的模樣。
謝清黎抿唇,想了想,這的確是蕭珩能做出來的事。
他當即就抽出腰間的佩刀,麵不改色地插進了胸膛。
謝兗的眉眼也鬆動了很多,悄悄感喟,“老國公確切是個好人,隻是走得太早了。”
“蕭珩這一身骨肉是父母所給,現在父母雙亡,再難儘孝,隻能刮肉剔骨,償還蕭府,以謝祖母二十六年的哺育之恩。”
“你,你如何……”
華嬰一嘻,“這有甚麼難的,陸家又不是冇倒過,再倒一次不就行了。”
一提到晉國公,謝清黎就忍不住心傷。
老夫人哪見過這類陣仗?
她隻是想勒迫蕭珩,定下他和陸若檀的婚事,並不是真的想要蕭珩的命。
“那當然了,大哥二十六歲封大將軍,靠的都是本身,陸家那麼點人脈,他纔看不上,也就是我爹和祖母,才抱著那麼點東西不肯放手。”
蕭月然說到這兒,神采也有點驚懼,“想不到大哥,對本身竟然也這麼狠,那麼長的傷口,我看了都驚駭,他卻一點都冇有躊躇。嫂子,年老是真的把你放在心尖尖上了。”
傷口猙獰可怖,光是看,都能設想到蕭珩動手的時候,帶著多斷交的狠意。
謝清黎哽咽得說不出話。
謝清黎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厚的血腥味。
蕭珩挑起眉,委宛著華光的眼眸,好像虎魄普通,“你都曉得了?”
但蕭珩真的如他所承諾的普通,不受任何人勒迫。
謝清黎神采煞白,快步到庫房,取了治傷的藥粉,回到書房為蕭珩清理傷口。
她不管不顧,悶著頭扒開蕭珩的衣衿。
心肝一抽一抽的疼,就像那道傷,是割在了她的身上。
看到他的神采,又氣又急,“你還笑!甚麼事情不能好好籌議,非得如許傷害本身的身材?”
倒是華嬰湊到蕭月然身邊,笑著問:“這陸若檀到底甚麼來頭,你家裡人如何都拿她當個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