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的夜雨將未央宮洗了個完整,殿頂的琉璃碧瓦在陽光下纖塵不染,偶有幾隻春燕銜泥而過,楊柳河岸垂絲輕飄,終是一日比一日暖起來。
王珺衝她們福了福身子,表示要先回司衣房做事,皇後應允了,又傳了宮女奉茶:“曉得mm喜好喝花茶,不知這濮茶能不能喝得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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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繡抿嘴一笑:“春兒疇前同綠珠交好,這般對我也在道理當中。”
王珺一愣,然後抱住著她:“紅繡,我們一輩子都要做好姐妹,即便我做錯了事,你也要諒解我,好麼?”
令貴妃想了想,表示可行。
令貴妃撫了撫雲鬢,看似偶然地說:“汝陽長公主的兒子已過弱冠之年了罷,mm記得他與溫國公主同年,至今還未結婚,現遭長安城裡未立室的貴胄公子,隻屬他是最拔尖的。”
皇後算是看明白了,笑道:“mm倒是急性子,現在傳召長公主,若她不得餘暇豈不是能人所難,便定在明日申時吧,來得及。”
皇後感覺令貴妃這個時候還來存候,定有彆想也不道破:“打發光陰罷了。mm金枝玉葉,想必做女人時,承恩公也捨不得mm辛苦。”
提及溫國公主皇後非常稱心快意,臉上掩不住的高興,倒也有來有往地誇獎令貴妃一番:“二公主隨mm沉魚落雁之貌,又貴為皇女,還怕冇有好駙馬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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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繡靠著引枕喝了水,感覺舒暢多了,瞅著王珺眼底的一片青影:“真是難為你了。阿珺,感謝你。”
王珺被驚醒去摸她的額頭,已經不那麼燙了,體貼道:“餓麼?我去給你盛點粥。”
令貴妃笑逐顏開道:“若姐姐能替涼玉在長公主麵前美言幾句,mm定當感激不儘。”
紅繡輕聲說:“不如何餓,就是喉嚨不大舒暢。”
王珺的心怦怦跳得短長,俄然就想著如果奉告紅繡真相會如何,她會諒解本身麼:“紅繡,實在……”
皇後微楞,非常驚奇:“mm常日裡不是對涼玉非常寶貝,恨不得留在身邊一輩子麼,現在怎又捨得?且涼玉還未行及笄禮,這時談親論嫁會不會早了些?”
王珺安撫道:“明日修書回家便好,等過了端五請皇後旨意,讓你母親來長安看看你。”
令貴妃留宮人在殿外,單獨一人進了東暖閣,規端方矩地給皇後納福,皇後號召她坐榻上,她卻麵帶淺笑隻坐了圈椅。
采芙卻以為是個機遇,能夠借刀殺人趁機嫁禍給仙居殿的人,皇後並冇有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