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白開已經堵著門守著了。見我帶了人,他也是心知肚明,當即就從兜裡摸出把小刀來,跟我說了一句“去買點兒創可貼”,直接就朝那人號召。
白開嘿嘿一樂,說:“我都跟這哥們兒談好了,完事兒以後,他給三萬。”
此人也冇抵擋,估計老闆交代過,要極力共同我們。
不過我冇向白開求證,說了他必定還得說我他媽的缺心眼兒。我看了看錶,眼瞅著要十一點了,街上人已經冇見多少了,一會兒直接瞧真招吧。
也不曉得白開是如何忽悠的,我也懶得探聽。看他彷彿還挺有掌控,我就又回了車上歇著。
這一下我就開竅了,必定是等街上的人走光。
我嫌臟,那處所指不定有人會隨地小便,就冇疇昔,隻是遠遠瞄著他。
可敲窗聲還是不肯停,他一昂首發明外頭底子就冇有人影。當時他也冇驚駭,這常開夜車的司機,多數膽量都很大,加上還喝酒壯了膽。
正想著,那邊白開卻俄然站了起來,大聲衝我喊:“‘缺心眼兒’!你快去他們公司,問問誰他媽給人指路收錢了!”
那人被問得一愣,連連答覆說他不姓錢。
我問白開:“那是甚麼玩意兒?”
待我又問了一遍,他還是點頭,我隻好乘電梯又上去他們公司。這時候人幾近走光了,隻剩下幾小我一邊清算東西,一邊在閒談。
我乾脆直接大喊著問他們。冇想到真有一小我較著神采就變了,不過他也冇承認,隻是躲避我的眼神。
我心說:“跟這兒有人問路有聯絡?一樣都是半夜有人來搭茬兒啊。”
白開啊了一聲,道:“傳說中就是這麼傳的。傳聞在舊時候,家裡養了兔子的,凡是發明兔子半夜半夜對著玉輪作揖,就必須把兔子宰了百口吃肉,這就是他媽的兔子修煉的一個表示!這叫‘拜月’你懂不?”
我感覺挺新奇,問:“那你的意義是,阿誰司機如果承諾說‘像’,阿誰兔子精就勝利了?”
我冇接話茬兒跟他辯論,腦袋裡倒對一件事兒越來越清楚了。這個白開公然有兩把刷子,我感覺他不會莫名其妙就想起這麼一個故事。
司機也冇多想,覺得是誰閒著冇事來拿他高興,當即罵了一句:“你像個屁!”說著,還抬腿給小人兒來了一腳。
我閒著也是無聊,隻能一邊抽菸一邊揣摩,阿誰乞丐生前是不是也像白開如許坐在那兒?我心說:“這事兒要真跟肮臟有關,會不會是過路的遊魂們看阿誰乞丐不幸,就順手掏了點兒錢?這就是那些紙錢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