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麼必定,蕭牧野能遵循我們的誌願來?”
他戰戰兢兢的和皇上稟告了她的話,滿覺得會被皇上罵個狗血噴頭,卻不想皇上很長時候都冇有說話,半晌才說道:“你去奉告她,朕準了。但禦史台和門下省的那些個老固執肯不肯聽她的,朕可就管不著了。”
“將軍,您駐邊多年,該當曉得,每逢秋夏季,恰是遼軍打草穀的時候,而夏季草木富強之時,卻鮮少產生。”因了這嚴將軍是嚴峻熙的親爹,安雅的口氣和緩了很多。
她踱了幾步,揮動著廣袖,神采奕奕,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遼軍年年擾我邊疆,並不是因為其賦性殘暴嗜殺,首要還是為了滿足夏季海內的糧食供應。”
“舒大人…”她不耐的打斷了他的話,右手一指:“小嚴將軍,你去和我們的大學士好好說說這其中的啟事。”
“你去奉告皇上,要讓我歡暢了,就接管我那天的發起,要不然免談。”她冷冷的一席話,嚇得公公雙腿一軟,差點冇撲倒在地上。
“草原上有兩隻狼王相互製衡,已然充足,何需求放虎歸山!”舒大學士的聲音顯是氣憤至極。
瞧那金光閃閃的屋頂,莫不真是黃金做的吧。那道旁立著的石獅子,嘴裡銜的珠子,莫非真的是東珠麼。
安雅拱手一禮,擲地有聲:“久聞舒大學士才調橫溢,名滿天下,文章花團錦簇,下官也是極其佩服的,本日看來,卻對於政事卻並不在行。”
“恰是…”朝堂上一眾大臣迭迭稱是。
“遼國現在百萬雄師所餘者不過一二,皇室儘在我手,當趁此良機一舉毀滅蕭牧野,你不思進取反倒罷了,竟然還想與之媾和,這不是賣國又是甚麼,你到底是何用心?”率先開口的恰是名滿大魏,為天下讀書人之榜樣的舒大學士。
“陳腐!”安雅終究忍不住痛斥道:“莫非有人將刀架到了舒大人的脖子上,你還要和他議論甚麼是品德,甚麼是大賢嗎?”
嚴峻熙承諾一聲,上前幾步,站到安雅身邊,說道:“大人久居京中,怕是不知,草原上除了蕭牧野,雖說另有兩大權勢,但蘭陵王一貫安於近況,抱著祖宗的基業得過且過,縱情於美人美酒,不睬政事,並無稱霸之心。當年蕭牧野即位之時,就是他第一個稱臣的。”
“不!我們不是要和蕭牧野締盟,是要永久站在弱者的那一邊,維繫西北草原上的均衡。”她的聲音果斷而沉穩,氣勢逼人:“誰落了下風,我們就去幫誰,務必使遼國的兩大權勢纏鬥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