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玉牒上的名字撤銷天子的猜忌之心,對他而言,並不算虧損。

陸晉笑了笑,又道:“兒子不肯與父親失了父子情分,父親又何嘗情願落空一個兒子?恰好身邊有個繼女,年紀相仿,豐度相稱,尚待字閨中。讓養子再做半子,豈不是更好?”

他自知難逃一死, 也不避諱, 乾脆如何痛快如何來。

厲王謀逆由先帝親身定案, 現在發明另有隱情, 可也不好直接昭雪。但已有人上書,要求天子重新審理厲王一案。

但是,他又忍不住心生遺憾,問陸晉:“你為甚麼不乾脆順勢認祖歸宗?”

這諭旨一下,朝臣齊呼天子聖明。

“甚麼?”陸晉內心打了個突。

長寧侯聞言一陣沉默,他當然也曉得今上宇量不大。能讓天子為厲王昭雪,已經挺不輕易了。不過,長寧侯很快又想到一件事:“你不是要娶嘉宜麼?你還是陸家人,那你和嘉宜……”

“你……”長寧侯微微一怔,不得不承認,確切如此。

陸晉再向沈氏提起婚事時,長寧侯就在中間搭腔:“承諾吧。”

細數瑞王罪惡, 除了私藏龍袍、私造兵器、私鑄銅錢等以外,另有誣告厲王。

但是現在審理瑞王時,竟牽涉出了二十年前的舊案。證據顯現, 當初厲王一事另有隱情, 所謂的謀逆實在是瑞王的構陷。

陸晉大抵能猜出天子的心機,左不過是怕他規複身份後威脅帝位。在陸晉看來,這實在冇甚麼需求。真故意反的話,身份並不首要。他現在對天子構不成甚麼威脅。並且,本日他雖回絕上玉牒,但大家皆知他是厲王遺孤。

見他已經招認,天子也偶然再同他周旋,命人將其處決,又清算了瑞王舊部。

身份都已經發表了,何必再諱飾這一下?何況,厲王的兒子,普通環境下,如何著也得是個郡王吧?

二十年前厲王被指謀逆, 先帝大怒之下下旨誅殺。厲王及其王妃在王府自焚而亡。先帝命人收斂其骸骨後下葬。

他雖是陸晉名義上的父親,但這二十年來,並未真正照顧過他。陸晉才幾個月大時,就被時任皇後的當今太後給抱進宮扶養。後年紀漸長,陸晉忙於錦衣衛的事件,常常宿在梨花巷。父子之情實在不算深厚,也是這一兩年才熟絡起來。

長寧侯被傳喚到殿前,被問到舊事,得知厲王已經謀反的他照實報告了舊事,叩首賠罪:“還請皇上寬恕臣當年的行動……”

沈氏又道:“你們既已定下了親,那在結婚之前,就不要再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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