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小丫環小聲提示:“夫人,世子帶了一個女人返來。”

很輕很輕的聲音,聽在她耳內如同晴空轟隆:“嘉……宜?”

“嘉宜,嘉宜……”沈氏緊緊抱著她,心中又酸又暖。這十年來,她又何嘗不想女兒?她親生的女兒,她獨一的骨肉……

問侯爺和夫人?這是讓他們過目?阿大深吸一口氣,連連點頭:“在的,在的。”很快,他又點頭:“冇有,冇有,冇有出去。他們都在家。”

韓嘉宜依偎在母親懷裡,半晌也不捨得分開這個暖和的度量。但是她淚眼昏黃中瞥見了站在一旁的陸晉,心中一激靈,她抬開端,當真問道:“娘,你信我是嘉宜麼?你還記得我身上那裡有較著的印記嗎?”

現在聽聞陸晉帶了一個女人返來,沈氏眼皮跳了一跳,不由加快了腳步。

沈氏指一指那女人,輕聲問:“這位是……”

“不是做夢,娘,是我從睢陽來找你了。”韓嘉宜眼眶發熱,感受猶在夢中,她喃聲道,“娘,我是嘉宜,我很想你……”

沈氏固然不曉得她要做甚麼,但還是說道:“你小時候娘不曉得給你洗了多少次澡。你身上那裡有印記,娘又如何會忘?”

沈氏心中有很多疑團,嘉宜在睢陽好好的,又怎會俄然到都城來?也冇有提早托人帶信?她往女兒身後看看,隻看到了她阿誰麵無神采的繼子,卻不見旁人。嘉宜是和誰一塊兒來的?如何不直接來找她,反而先找了陸晉?

小丫環倉促忙忙奉告她,世子有事尋她,沈氏有些驚奇,隨即想到,陸晉找她,必定有要事。她略一沉吟:“曉得了,我這就疇昔。”

他話音未落,就見她將右臂的袖子擼起來,暴露一截白淨光亮的手臂。她右臂微屈,手肘那邊,紅痣在烏黑的肌膚上格外顯眼。

陸晉瞥一眼已經跳上馬車的韓女人,他神采淡淡,對阿大略一點頭:“侯爺和夫人本日可曾出門?”

剛一進院子,沈氏就瞥見了負手而立的繼子,以及他身邊的女人。他們背對著她,沈氏看不見那女人的麵龐,見其身形纖細嫋娜,略一點頭。她正欲開口,繼子陸晉已然回身,衝她點頭請安。

韓嘉宜攤開手,露脫手內心的蟬型玉佩:“這是娘給我的。娘離家的時候,跟我說,我如果想娘了,就去寫字,一天寫一張,娘很快就返來了。”她看著本身的母親,緩緩勾起唇角,眼中卻有淚花閃動:“我已經寫了三千多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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