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韓嘉宜心口緊了緊,“大哥的啊。”
次日淩晨,韓嘉宜早夙起床去正房那邊,吃早餐時並冇有見到陸晉的身影。她繁忙了一上午以後回房,丫環雪竹神采慎重遞給她幾本書。
韓嘉宜冇法,隻得跟了上去。
韓嘉宜在正房門口遇見了二哥陸顯。
陸顯右手抖了抖,兩本書嘩啦啦響,他麵帶得色:“依我說,女人家也彆老看女四書……”
他也隻不過是提一提,她不說, 他也不至於詰問。他的家人對他陌生客氣, 更不要說這才進府不滿一個月的繼妹。
公然,雪竹小聲道:“這是世子朝晨讓人送過來的。”
幸虧間隔她的院子不算遠。兩人冇走多久,就到了她的住處。
韓嘉宜輕手重腳回到房間,略微清算了一下,上床歇息,一夜無夢。
韓嘉宜抱著律書翻閱,但是律法條則極多,她一時也冇翻到戲殺該如何判。她順手將書放到一邊,很有些煩惱。
雪竹笑道:“世子對家裡人,一貫很風雅。”
“大哥的生辰?”韓嘉宜微愕,“要的吧。”她當真道:“是要籌辦的。”
他也隻不過是提一提,她不說,他也不至於詰問。他的家人對他陌生客氣,更不要說這才進府不滿一個月的繼妹。
陸顯連聲擁戴:“是啊,是啊,大哥你看《女誡》做甚麼?女人家看的東西……”
韓嘉宜輕手重腳回到房間,略微清算了一下,上床歇息,一夜無夢。
“你怎……”韓嘉宜心中一凜, 驀地想到此人是錦衣衛批示使,他麾下的北鎮撫司專理詔獄, 可自行拘繫、行刑、處決, 不知審理了多少案件。他熟知律法, 彷彿也不敷為奇。隻是想到他年紀悄悄, 就定過很多人的存亡,已經消逝的不安又重新覆蓋在她心頭。她悄悄掉隊於他半步,不敢再與他並肩同業, 口中卻道:“是了, 大哥在錦衣衛當差,天然曉得律法。”
那看來是純真給她,而不是想藉機敲打。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叮嚀雪竹把燈收起來,心想禮尚來往,她也得備些回禮,不能缺了禮數。
陸晉雙眉輕揚,烏黑的眸中閃過一絲興味:“《女誡》全文帶序共一千九百零二個字,我很獵奇,是哪位大師做的註解,能天生這麼厚一本冊子。”他停頓了一下,視野從那兩人臉上掠過,慢悠悠道:“並且,連名字都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