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曉得這麼難查，她還不如昨晚直接問他呢。
起碼不能再讓人指出較著的縫隙來。
韓嘉宜本欲擺手婉拒，但是眼角的餘光不經意落在他手裡的冊子上，看到封皮上“宋師案”三個大字，她眼皮跳了跳：“這是甚麼？”
“對了……”陸顯話題一轉，“過兩天就是大哥的生辰，家裡必定是不會大辦的。可你說我要不要再備些甚麼？不過我上回說了給他《宋師案》……”
“也行。”陸顯終究點頭，“那你可必然要快一些啊。”他臉上重新暴露了笑容：“你缺筆墨紙硯嗎？用不消人給你打動手？你估計甚麼時候能給我……我在我們家有個書房，要不，我把書房分你一半兒？那邊甚麼東西都有。”
“這是孝道，應當的。”韓嘉宜隨口道。
他神奧秘秘的，扯著韓嘉宜的胳膊就往外走，小聲道：“mm，你跟我過來一下，我給你個好東西。”
韓嘉宜“哦”了一聲，內心有些非常：還真是他。
“想曉得哪一條、哪一概也能夠問我, 我應當能為你解惑。”陸晉略一勾唇, 燭光在他黑眸中騰躍。
至於給大哥的回禮，她已經想好了。錦衣衛嘛，隨身帶刀，免不了打打殺殺，求個安然符，給他戴上。他借給她的律書註解，幫了她的大忙，要不，她下次去書坊，也網羅幾本書給他？
在老夫人壽辰的前一日傍晚，陸家兩兄弟都返來了。
韓嘉宜連連點頭：“大哥說的是。”但她卻冇有接燈，她眼睛亮晶晶的，臉頰模糊帶著笑意：“這燈大哥拿著吧，我都到了，大哥還得歸去呢。拿著燈，既能照明，又能壯膽，多好呀。”
雪竹當真道：“是啊。那回老夫人說了一句珊瑚都雅，她過壽的時候，世子讓錦衣衛抬了一株珊瑚樹過來。”
“二哥，我……”韓嘉宜的表情有些詭異。
韓嘉宜心頭一跳，心說，又來了。
“這是孝道，應當的。”韓嘉宜隨口道。
“你大哥，嗯，世子年紀輕，還不到過壽的年事。”沈氏含混說道：“家裡也不如何提這件事。當然，你們暗裡裡籌辦賀禮也行。你如果不清楚如何做，娘幫你籌辦。”她看著女兒，溫聲說道：“這生辰賀禮，也都是有講究的。不消擔憂，娘漸漸教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