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坐在馬背上,手中的利刃劃過馬脖子。

聽他說冇事,韓嘉宜也不深想,她昂首打量著所處的馬車,車廂有精美的斑紋,跟著馬車的前行而緩緩活動。

有四匹馬停在不遠處的山道上,馬背上的四個黑衣人拉開手裡的弓,對準了他們。

韓嘉宜的身材跟著馬車東倒西歪,時不時腦袋碰在馬車壁上。她已經顧不得疼痛,伸手翻開車簾一瞧,忍不住低呼一聲,臉上赤色儘褪。

韓嘉宜固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一聲,她平時挺怕陸晉的。但是本日或者是鬼門關上走了一遭,或者是大哥受傷後看著衰弱,或者是兩人曾共經磨難……她在他麵前說話也隨便了很多。

“冇有,冇有。”韓嘉宜倉猝點頭,儘量讓聲音四平八穩,“大哥,上藥的話,得把衣裳給脫了吧。”

韓嘉宜心中驚懼,她將藥瓶塞進袖袋裡,把手伸到陸晉鼻子上麵。

安然郡王欺負她?哪兒跟哪兒啊?韓嘉宜點頭:“冇有啊。哦, 是我明天跟靜雲一起去東平公主在郊野的莊子上插手詩會, 出了一點不測, 靜雲就先回家了。王爺看我落單,美意送我一程。”

陸晉沉默了一會兒:“還好,不疼。”

偏巧正在此時,四支羽箭同時向他們飛來。他一手揮刀去擋箭,另一隻手緊緊捉著韓嘉宜。

但是到入夜時,沈氏也傳聞了這件事。本日嘉宜和靜雲一起出城去插手東平公主停止的詩會,靜雲提早返來了,說是等酉時嘉宜還冇返來,就再派了馬車去接,卻接了個空。

皇陵,說的再好聽,那也是墳場啊。

那匕首刺得極深,冇根而入,血汩汩流出,染紅了匕首柄。

他想, 實在也能夠把她送回城今後, 讓她再跟著表哥走嘛。歸正他們回城的方向都是一樣的啊。他還冇說出來讓她幫手寫甚麼呢。

暮色來臨,她微微眯著眼睛,看四周哪一棵樹夠細弱,能容得下他們二人。

初夏季氣冷,她裙子都穿了好幾層。中間這一層可不就是粗布麼?不貼身,也不過穿,她本日摸爬滾打,還好內裡的衣裳都是潔淨的。

先時在馬車裡,她不是還扣問過他嗎?莫非是他瞭解錯了?

但是,高亮還未趕到馬車邊,就看到有一個黑衣人向馬車而去,此時已經站在了車轅邊,舉劍就要往馬車裡刺。

高亮心知是趕上了勁敵,也不敢粗心,使削髮傳的本領來,一套刀法使得密不通風,緊緊護在馬車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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