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雲輕笑著擺手,杏核眼彎成了新月狀:“不消耗事了,你如果不忙,跟我一起去園子那邊逛逛好不好?今兒氣候挺好的,咱倆一起說說話,散散心,豈不更好?”
陳靜雲生的嬌小小巧,皮膚白淨, 看上去輕荏弱弱。之前韓嘉宜聽母親講過,說這位陳蜜斯膽量小, 不愛說話。但是韓嘉宜到陸家才四五天, 就發明母親對這位陳蜜斯能夠不甚體味。
陳靜雲向前快走了幾步,邊行邊道:“就是二表哥啊,他是我親表哥。”
“那倒冇有。”陳靜雲搖了點頭,“我娘就是替他憂愁。”她又悄悄歎一口氣:“唉,論理說,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表哥的婚事上有老夫人,下有侯爺夫人,如何著也輪不到我娘操心。但是你曉得,我娘隻要一個姐姐,她阿誰姐姐又隻要表哥一個兒子。說句托大的話,我娘是把表哥當親兒子疼的。”
當然韓嘉宜本身也風雅懂事, 進退有度, 教人挑不出錯來。
沈氏為女兒感到高傲的同時,又不免心疼而遺憾。嘉宜如果在她身邊長大, 不知是不是也如現在這般。
這幾日她在長寧侯府,都冇再見過陸晉,當然也冇傳聞府裡有大少奶奶。她揣摩了一下陸晉的年事,猜想他雖未結婚,不過婚事八成已經定下了。
韓嘉宜下認識問道:“大哥?大哥訂的婚事對二哥有影響?”
兩人邊行邊談,不知不覺到了假山旁。
正欲動筆, 卻聽雪竹笑道:“女人, 表蜜斯過來了。”
“嘉宜,你在做甚麼呀?”陳靜雲聲音很輕,語速也慢,嬌嬌輕柔,分外惹人顧恤。
陳靜雲麵露驚奇之色:“你不曉得麼?大表哥冇有訂婚啊。他母親是成安公主,他小時候由太後扶養了一段時候。太後說大表哥的婚事,不讓我們家裡管……”
“不是我的婚事!”陳靜雲滿麵通紅,倉猝辯白,“是表哥的。”
“我籌辦寫字呢。”韓嘉宜趕緊叮嚀雪竹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