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子則雙眉舒展。皇後對他的事情曉得了多少?莫非皇後一向派人盯著他?不不不,天子很快否定了這一猜想。劉氏還冇這個膽量。並且如果劉氏真把握了他的行跡,曉得他與寶兒的事情,也就不敢在他麵前這般提起了。
沈氏“嗯”了一聲,轉而又問起管家等瑣事。
韓嘉宜還在翻著清單的手微微一頓,扭頭斜了他一眼,小聲嘀咕了一句:“又想做好事麼?”
天子內心一格登, 俄然有點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他定了定神,溫聲道:“是現在不能要……你的身份,始終是個……”他歎了一口氣:“不是朕不想要。朕一向想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最彷彿你多一些。朕能夠立他為太子, 教他讀謄寫字,百年今後把皇位傳給他。但是朕不能……寶兒, 朕不能。”
劉皇後笑容得體:“皇上說的是,實在臣妾,另有另一樁事……”
天子目光沉沉:“皇後這話何意?”
“當然不是!”天子脫口而出,“朕如何會治你的罪?”
天子擺了擺手:“後宮諸事,皇後做主就好,不必事事向朕稟報。”
相較於她,陸晉這邊就天然多了。長寧侯隻簡樸叮嚀他幾句,奉告他,既成了親,就是大人了,要自發承擔起本身的任務,為老婆以及將來的兒子而儘力長進。
沈氏略略放心,她麵上閃過遲疑之色,又問:“那,床笫之間呢?”
韓嘉宜強忍著羞窘,悄悄點了點頭:“都好,都好。”
他胸中似有千言萬語,卻都不知從何提及。
沈氏內心也儘是難堪,但仍儘量天然隧道:“你彆急著害臊,這但是端莊事。不但乾係伉儷敦睦,還乾係到今後的子嗣……娘又不是外人,外人還不問你呢。”
劉皇後天然不敢再提這一茬,她居於後位,但無寵無子,孃家現在也不大得用。雖說天子不成能廢了她,但她還是能少一事便少一事吧。
韓嘉宜自客歲年底開端,如非需求,極少戴耳墜,這可便利了陸晉。他彷彿很愛她的耳朵,可偏生她隻要被他碰到耳珠,就感到癢癢的、麻麻的,腿也有些痠軟,隻能任他折騰,乃至於到回門時,韓嘉宜還略覺困頓。
天子身心俱疲,有些不耐,但還是讓她出去。
他話未說完,就見明月郡主眼中淚光閃動。貳心頭一滯,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寶兒……”
他不能納她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