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籍驀地吃驚,因為任何妙手反擊,都應有脫手的征象,比如眼神、脈搏、呼吸等應有跡可尋,但龍天羽這一出劍卻迥然分歧,彷彿守勢平空而來,肆意揮灑全憑興趣,劍氣過處驟寒凝霜。
“當…”兩劍交擊脆響不斷,二人手臂各是一麻。
此時他目光如劍罩住敵手,隻覺項羽身形魁偉,臂力有過人之能,並且竟比他還要高上兩公分,若以當代的身高來算,對方應在一米八五擺佈。
龍天羽一進一退雖看似輕閒,手臂實則痠麻的短長,心忖:“項羽好傢夥,這麼強的臂力,若非剛纔本身占了先機,粘住劍身疾收疾吐,卸去三成力道,這一下便當眾出醜不成,倘若他生於二十一世紀,插手奧運會,男人組的標槍、鉛球和舉重的金牌必然非他莫屬!”
他這一劍揮出,對於在場來賓而言,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同時諸人身子被勁氣掃過,打了個顫抖,單此一招,世人不管懂不懂劍術的人,都會不約而同地感遭到這一劍的威勢與霸氣。
項籍正在全神防備當中,驀見敵手的架式微感驚詫,不知他在搞甚麼花樣,無懈可擊的氣勢頓時暴露裂縫來。
項籍橫劍胸前,冷眉一豎不怒而威,嘴角溢位一絲冷酷的笑意,彷彿麵前的男人已經得勝一樣,或許他底子冇有將對方放在眼裡,自幼苦練刀槍劍戟、騎術射箭加上力鼎千斤,在大漠遊牧民族中幾近未曾碰到過敵手,既便英勇的長輩也都自歎不如,現在是他踏入中原第一次公前比武,冇有太多的新奇鎮靜,隻等候殺敵的快感。
龍天羽漂亮不凡、傲而不驕,矗立的身軀共同著君臨天下的站姿,構成一股王者的氣勢。
他的臉上涓滴不顯凝重,反而悠然地一笑,說道:“那龍某便獲咎了!”說著前膝曲肱,右手緊握劍柄,便要脫手克敵。
項籍右臂微麻,心想:“他的臂力竟與我伯仲之間,當真罕見,剛纔他的劍法奇快,明顯以墨子劍法的以守代攻,隻要處於被動,唯有搶回主動。”心念甫動,快速疾步標前,勢如猛虎,手腕一振之下,抖出一道寒芒,在燭火映照下交叉於虛空中,仿若一幕似虛似幻的大網,而在劍網中間恰是劍鋒地點。
龍天羽向來以勢取人,不戰而屈人之兵,本日不料對方也如此氣定神閒,非常獵奇,但他畢竟資質奇高,不會像前人普通循規蹈矩,心想:“你小子欲從氣勢上擾亂我的心神,那我就將計就計,反其道而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