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在漢水分流河邊洗了身子,用魚腸劍掛掉蓬亂的髯毛,紮好巾,換上月姬送他的青衫,頓時一改昔日頹廢狼狽的模樣,搖身一變,又是一名英偉的青年。
“此乃末將本職,分內之責,恭迎王妃登船!”
“如此甚好,勞煩孫將軍了。”
………
“夫君,保佑月瑤――”才女這時緊握劍柄,白袍樸展,英姿颯颯,前無退路,後有追兵,芳心在最無助的時候萬分倚賴起夫君來,女子老是在碰到波折的時候想起丈夫的度量!
孫赤依言命戰船泊岸,親率幾員小將下船拜見王妃,前者道:“漢王急下密令,各地錦衣衛營和標兵隨時聽候李王妃調派,供應所需的軍餉和戰甲等,末將和二檔頭傅江華,賣力打理長江沿岸的買賣,一理政一掌兵,展錦衣營,得知李王妃困守廣陵城,岌岌可危,當即連夜渡船趕來,幸虧來得及時,請王妃登船,末將當率三千錦衣衛士斷後!”
李家軍來到一處陡峭的河灘地帶,有幾十標兵正在等待,見大蜜斯帶兵到來,從速上前迎道:“見過大蜜斯!”
就如許,一萬多人馬登上戰船,裝不下的甲士便站在木筏之上,用繩索掛在船尾舵上,兩側的兵士喊著降落的號子,整齊合一地劃著槳,江水出“潑拉拉”的聲音,大船轉頭向著對岸劃渡而去,剩下兩艘大船橫在江中,站滿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船甲內長途弩機也全數拉滿弦,賣力斷後阻截靠近岸邊的敵軍。
“大師姐,如何辦,要不要留下一批將士斷後,阻抗追兵,為渡江撤退的人馬爭奪時候?”易川提著劍,走上前問道。
千算萬算,卻冇算到民氣,事關身家性命,乃至全村族人的存亡,江岸這些樵夫漁民哪敢獲咎霸王?
“恭迎王妃登船――”數萬明衛甲士高呼著,數十艘戰船,月光下劍戈寒氣森森,顯現出這支人馬的精銳和寂然。
“看,戰船之上好多將士,不知是九江王英布,還是長沙王吳芮的人馬?如果來反對我軍,恐怕……”副將司馬寇神采擔憂地說道。
一名標兵長道:“回大蜜斯,四周船家甚少,有的傳聞與霸王的項軍作對,擔憂遭到霸王的遷怒,是以不敢出船,我等應急紮了些木筏,數千士卒可渡,但兵甲和戰馬恐怕一時難以運送!”
不一會步隊趕到了江岸,大江東去,驚濤拍岸,河麵寬數十丈,兩岸多是礁石和絕壁,不是隨便一地都能夠登岸,不然長江就不會被兵家稱作天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