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隨便轉之下,大手按在琴絃上輕舞,頓時音韻宏亮,琅琅鏘鏘,不一會曲調已成,如電耀龍舞,雷真雨冥,又如飛波走浪,巨石奔崖,忽而白雪連天,忽而猛雨襲來,亦若驅騎策兵,懦夫赴敵,截虺斬鯨,魂動立,如此雄奇,恰是琴曲之王廣陵散。
龍天羽想回身就走也來不及了,隻要難堪走上前去,朝著二女拱手施禮道:“鄙人蕭翎,見過兩位女人。
“桐兒,不得無禮。”白衣路女子禁止住晏桐的話,對著龍天羽淺笑道:“小女見過蕭先生,聽先生之言,莫非先生也懂樂律?”
過了半晌,白衣女子纔回過神來,頷道:“先生高才,令小女子佩服不已,隻此一曲,當今天下無人能與先生比肩,比擬伯牙與鐘子期創作的《高山流水》不逞多讓,可謂泰初爍今矣!”
白衣女子不知他是何許人也,但人在雲竹山莊,必然是二世子的人,一身上等錦袍,臉龐如同刀削,粗暴濃眉,豪氣淩人,眸若辰星,深不成測中透著幾分睿智,給她的感受怪怪的,隻覺此人雖是一身商賈行當打扮,但又彷彿出泥不染,有種梟雄的味道,一時候神采謹慎起來,此人應當是二世子的謀客幕僚吧!
晏桐擠兌道:“你一個商賈,也懂甚麼是清憐仙音,依我看,哼,就是窺測我家蜜斯仙顏……”
他曾在讀書經常常聽十大名曲等,但本身並不會彈,隻記取大抵節拍調子,當年在黃石穀養傷時,曾與淳於婉兒練琴,被才女根據他的描述和哼調,複原出很多名曲,龍天羽也曾練習一些。
龍天羽站起家來,神采莊嚴,腰繫配劍,正氣凜然,衣衿彷彿被風吹動,頂風舞動,渾身說不出的鎮靜,彷彿身材的狀況達到了一種頂峰,有一種自傲,如果此時與項羽的霸王刀比武,起碼有八成的掌控能擊敗他,而不像先前那樣,藉著各種手腕才氣與項羽鬥個旗鼓相稱,直到現在,纔有強大信心賽過項羽的刀術。
白衣女子郝羞道:“巴族濮女,姬紫塵。”
龍天羽喃喃道:“紫塵紫塵,紫薇羅蘭,不染塵凡,好雅的名字!”
姬紫塵卻幽幽歎道:“但願紫塵之名能銘記先生心中。”
“鄙人略懂樂律,曾自創幾段小曲以遣心胸,可惜瞭解滿天下,知己寥寥無幾,以是無人賜與批評,還請蜜斯聆聽指教。”龍天羽向著白衣女子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