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之前那人又道:“我家……主子身份貴重,現在出城辦事為人所害,方纔多有獲咎,還望女人不計前嫌,救一救我們主子。”
洛九卿想著此人不分清紅皂白就要殺本身,讓他吃刻苦頭也是該死,俄然聽到男人昏倒中彷彿低聲喚著甚麼,她不由得一愣。
兩名小廝收回了招式,男人的四名部下得已擺脫,他們得空去想為甚麼這麼兩個小廝裝束的人竟然就等閒的治住了他們,一顆心都在他們的主子身上。
心頭的怒意被這男人此時低低的呼喊而沖淡,她微微歎了一口氣,罷了,看在這男人的母親份兒上,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兒上,便不與他計算了罷。
她抽回搭在男人手腕上的手,“他傷得不輕,若不及時醫治,恐怕命不久矣,虧你們還在這裡對著本女人大喊小叫,無個禮都氣成如許,如何不見你們脫手為他醫治?”
他的聲音頓了頓,垂下眼瞼看了暈迷的男人一眼,眼睛裡的光芒一閃,他從袖間抽出一把閃亮的匕首搭在喉間,“女人!若然您能承諾救我們主子,方纔的衝犯之罪,鄙人情願以死相抵!”
漸漸俯下身去,男人嘴唇微動,聲音淒慘中帶著幾分焦炙,他一聲一聲的輕喚,似露水敲在心間,“母親……母親……”
洛九卿冷聲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無禮?對於動不動就下殺手的人,無禮都是便宜他了!”
她抬眼望去,見本身的部下已經製住了男人的部屬四人,四人皆是瞋目而視,緊緊盯著本身。
“女人!”四人齊聲一喚。
四民氣頭微定,平時受傷也是常有的事,對於一些常見的藥物他們也是清楚的,現在見這女人手中的藥,明顯不是俗物。
“求求女人了!”其他三人齊聲道。
她伸手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小瓷瓶,翻開蓋子,便聞到一股淡淡的暗香,對著掌心一倒,便有三顆暗紅色的藥丸滾了出來,味道極是暗香,讓人的精力一震,那四人細心瞧著,竟感覺本身身上的疼痛彷彿也輕了些。
洛九卿諦視著麵前的男人,近間隔的細看,發明此人愈發的豪氣逼人,肌膚此時固然慘白如紙,但細緻光亮,烏眉緊皺,稠密的睫毛垂下,如悄悄棲息的羽翼。
洛九卿一驚,倉猝手指一彈,烏光一閃,“啪”的一聲,打在那人手背上,他的手一顫,刀下也失了準頭,但是方纔極快又極狠,還是割破了皮膚,鮮血刹時間便流了出來。